竟是如此!
場內一片沉默,寫的太詳細了,詳細到懂點算學就能看懂。
真的沒有錯。
真的是百雞術解法。
整個大周第一個解出百雞術的人。
典林。
這個名字會隨著未來百雞術解法的流傳而傳到每一個學子的耳朵裡。
“咳咳。”吳山長看著日頭,在磨蹭下去,上午第三科就比不完了。
“諸位可對此解法有異議?”
台下眾人神情變幻莫測。
那第一個應賭的商人苦笑一聲:“是我等小瞧少年天才了。按照約定,某在這裡給周汀學子,各位先生,思清縣學道歉。思清縣學乃曲川第一縣學也。”
見有一人道歉,之前出言譏諷的多數人也麵含歉意的作揖。
周汀臉通紅,感激的看著台上站著挺直的典林。
吳夫人笑一笑:“不過是稚童玩笑,大家不必當真。”
誰把客氣當實話誰傻子。誰還把典林真的當成無知稚童?
風波平息,武科的學子進了場,比的是射箭和舉石。
孫小娘子看的津津有味,典林有點無聊,何況還有那麼多人偷偷摸摸的對她指指點點。
“隋姐姐我先去藏書房了。”
看著窘迫的典林,隋浣溪促狹地笑了:“去吧。”
看著典林狼狽離去,大家哈哈笑起來。
對了,她還是個孩子。
典林逃回藏書房,噸噸噸喝了一壺水。
驚的張逢睜大了眼。
“師兄你還在啊。”
“前麵怎麼如此熱鬨?”
典林小臉一紅,支支吾吾:“沒事啊,大比嘛,現在在比武科。我覺得無聊,回來看看書。”
張逢點點頭不再說話。
典林就坐在凳子上,閉上眼,打算把四書複習一遍。
話說去看書法卷子後就消失的典家夫妻去了何處呢?
北街名揚酒樓,典二老太爺的產業。
夫妻倆局促的坐在包房內,佳肴酒水備齊。
店小二樂嗬嗬的又上了一盤菜:“三爺!老太爺命人傳話來,一會兒就到,您二位不必等,先用飯。”
典敬業連連擺手:“我還是等二叔來。”
典母心中不安:“相公,二叔叫我們來是不是……”
典敬業歎了口氣:“這事兒本來二叔也難做。”
夫妻二人愁眉苦臉。
“算了,反正也就是最後一刀,事已至此,就不要做得這副淒慘樣子。談完事,咱們就高高興興看女兒大比去。”
一輛馬車停在酒樓下。
發須皆白但精神很好的老人家下了車。
正是典家二老太爺。
“老太爺。”掌櫃的恭敬的迎上來。
“他們來了?”
“三爺三夫人來了有一會兒了。”
典二老太爺點點頭,打算上樓梯。
“唉,方兄!你不是去看思清縣學大比了嗎?”
“犬子比經義,得下午最後一科,我看了兩科熱鬨,就先回來吃飯。”
“哦,可有什麼有意思的事發生?”
“有啊,今日思清縣學算學一科最後一題出的是什麼百雞術,聽說是京城大長公主在學林宴上所出,彆說京城,就是大周,一個月以來無人可解啊。”
“竟有如此難題?”
“結果你猜怎麼著?就在一小小縣學,被一九歲女童所解!”
“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那解法詳細的寫下來公布於眾。在場無一人能挑出錯來。彆說,那解法連我都看得懂。而且那手字也不俗啊!”
“沒想到我曲川也有一日能出個如此少年天才。”
“這女童叫什麼?”
“典林。”
“典林?沒聽過啊。往日名聲不顯啊,這真是一鳴驚人。”
“典林?是不是典家女啊?”
“唉,真有可能,這還真是家學淵源了。”
典二老太爺樓梯上到一半,挺住腳步。
“老翁你還走不走?不走不要擋路!”
仆從怒斥:“你怎麼跟我們老太爺說話呢!”
“唉!”二老太爺抬手止住仆從。側身讓出位置:“您先過。”
“老太爺!“仆從憤憤不平,還要說話。
二老太爺麵如常色:“這個不重要,你去打聽一下他們說的事。”
“什麼事?”仆從疑惑。
“典林若不是旁人,那就是典敬業之女,你去打聽一下百雞術的事。”
“是,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