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1 / 2)

典林疲憊的回到宿舍, 臉色難看的讓夏菌和馬躍雪擔心又不敢開口。

兩人推推搡搡後, 竟然是膽小的馬躍雪小心翼翼的上前問:“典林, 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

典林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的仆從…去世了。”

夏菌一愣, “地籠?何人所為你可知道?”

典林搖搖頭:“我去時已經晚了, 聽人說是他自己找了份從京城向碼頭押貨的活, 可是回來進城時還好好的, 進城後遇了不測。”

夏菌沉思片刻:“事情發生不久,必有線索,我現在去找二哥, 定能給你將凶手揪出來。”

馬躍雪擔憂:“為了一個仆從去找安王殿下?會不會對典林有不好的影響?”

“多謝殿下好意。”典林強打著精神:“衙門已經在查,地籠最多也就得罪些三教九流的人物,查起

來應該不難。”

馬躍雪對典林笑了笑, 走到她身邊:“你不要太難過了, 恩科沒多久,千萬不能因此分了心。”

典林看著她, 這個像兔子一樣單純可愛的女孩子, 微微點頭:“我知道, 你們也不必替我擔憂。”

“這幾日典林如何?”

“好吃好喝好睡, 讀書的勁頭足的很!”

男子聞言放下筆, 有些不滿:“你不是說她重情重義,哪怕是死了個仆從為會難過不已嗎?”

“嗬!可見平日裡那副樣子都是裝出來的!道貌岸然!”這狠話說起來都嬌的叫人酥了骨頭。

男子將女子的下巴抬起, 手臂環住她的腰身,用力的抱入懷中, 欣賞過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後, 曖昧的耳語:“我是不想看到她能考中恩科,你是為了什麼?多大的仇怨?”

女子任由男子擺弄,眼神幽深的看著角落,輕歎一聲:“是人世間最大的仇怨。”

雖然女學子們都被夏菌嚇住,對典林不敢再有什麼失禮的行為,但是私下裡的流言蜚語是越傳越熱。

連衛無極都知道了,他忍了半天後越想越氣,乾脆將王稷叫了過來。

“衛祭酒可是想與小友小酌幾杯了?”王稷弄清楚了衛無極的酒量,揶揄道。

衛無極板著羊臉冷哼一聲,“你可知道最近有關你的流言?”

王稷確實不知道,畢竟沒人那麼沒腦子的將閒話傳到他那裡去。不過剛剛從國子監內一路走過,學子們看他多有關注指點,現在仔細想來,確實和平時有些區彆。

大概就是崇拜和吃瓜的區彆。

衛無極語氣生硬,看王稷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很是不順眼:“現在到處都在傳,典林愛慕你。”

“噗!”

王稷一口茶水噴到對麵的衛無極臉上,水珠掛在胡子上隨著衛無極抽搐的嘴角而搖搖欲墜。

“某失禮,請祭酒見諒。”

衛無極麵無表情的擦乾臉:“老夫以為解鈴還須係鈴人,你有何看法?”

“荒唐可笑。不過某不是係鈴人,自然也做不了解鈴人。”

“何意?”

“此事多半是因恩科而起,畏懼典林之才學。”

衛無極不耐煩:“這事兒還用你說?老夫自然清楚。問題是這件事要如何解決?”

王稷平靜的微笑著回望衛無極,半天不說話。

“你是不打算替典林解釋清楚了?”衛無極氣悶:“我原以為你對典林還有些愛護。”

“這事兒既然是衝著典林去的,自然與某無關,某如何解鈴?”

“讓女子獨自麵對這樣的流言,非大丈夫所為!”

“她不是平常女子,麵對的明槍暗箭也不是大丈夫所為。唯我對她大丈夫有什麼用?”

“行了!你就是不會管對不對!”衛無極吹胡子

瞪眼。

“對。”王稷的態度難得如此不留餘地的強硬。

書房內的氣氛劍拔弩張,一老一少誰也不退讓。

“祭酒若是擔心,還是找典林來問吧!某還有事,改日再來拜訪祭酒。告辭。”王稷施禮起身,正要離去。

“所以永安公主愛慕你,聽聞你寫了手劄給典林,前去大鬨宿舍,還打了典林,這事也與你無關?”

王稷腳下一頓,又提步離開。

衛無極替學生不平,嚴格也要分什麼時候。她的一切努力,如今都會因為身為女子的桃花傳聞,而被否定成“果然如此,這就是女人啊”!

尤其是書讀不過她的人,在這種時候最是喜歡通過貶低典林來找尋優越感。

“聽說典林給王大人寫了好些露骨的書信,都被公主搜出來了。”

“長的又黑又醜,竟然還敢去勾引王家美玉,真是不自量力。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聽說王大人早就被定為駙馬了,典林還沒皮沒

臉的貼上去,可真夠給女學子丟人的。”

“就這個樣子還有臉天天代表女學子,想到她目中無人清高自傲的樣子,我就想吐!”

“本還真以為她有什麼本事出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經營才名就是為了攀高枝,作為商賈之女嫁入王公貴族家,以求翻身吧!”

“彆,我們王公貴族可是看容貌的!哈哈哈!”

“梅花先生?我看還是叫她紅杏先生吧哈哈哈!”

“某怎麼不知道,自己被定為駙馬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