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剛毅堅強,不被狂風暴雨所折。”
“我看中了典林。”
“所以,我願意幫她,引她入我的局,就是為了今天。”
王稷看著一臉臥槽的阮沛,輕聲說:“你說我謀劃已久,說我看上她了,說我禽獸,都沒說錯。不過不是因為什麼情愛,而是為了…”
阮沛見王稷住了嘴,歎了口氣:“大塊頭一直把你當做世間第一大好人,你良心不會痛?”
“你怎知我不是她棋子?”王稷輕笑。“彼此心甘情願罷了。”
阮沛目瞪口呆:“我就該知道,你二人一丘之貉!”
—
王稷與阮沛分手後,就被關起來閱卷了。
“王大人,請您批閱。”
同考試官們將批閱過後圈得最多的卷子遞給王稷。
王稷翻看後皺眉:“這份卷子怎麼得你們這麼多圈的?”
他將所有錯處一一寫下,滿滿一張紙,然後慎之又慎的畫了個叉。其他卷子同樣。
按他的標準下來,這間屋子的試卷至今竟然沒有一人能得他的圈。
同考試官們哭著臉。
“大人,其他卷子還不如這些,這次恩科的試題本就難,再苛刻下去,怕是遞給考官們的都沒三十份。”
“沒有三十份為何要湊數?大周選拔官員是湊數上來的?”王稷很是嚴肅:“若是有人責問,我一力承擔。你們再去閱卷吧,要慎之又慎。”
“是!”
交到王稷手中的卷子越來越少,甚至提高了要求後,同考試官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皆搖頭歎氣:“這是我閱過最差的一屆!”
一份新的卷子打開,第一位同考試官麻木的掃過
帖經墨義,答的不錯,很嚴整,沒有出錯。不過帖經墨義本就是最簡單的,全對的大有人在。
同考試官翻到下一張,算題,又是都對。
下一張,判題,全對!
下一張,番語文章,留給老劉判閱,
下一張,大小工圖紙,留給老李判閱。
下一張,詩賦。
“寫的賦啊?很少見。”詩更節省時間,留給策論。
同考試官起了好奇,帶著期待看下去。
下一位同考試官閱完手中這份卷,等著同僚遞給他下一份,結果這一等就等不來了。他忍不住催促:“芮大人你還沒閱完?”
這位芮同考試官心中激動:“寫的太好了!”
“什麼樣的卷子你能激動成這樣?怕不是之前差卷看太多?”說著,劉同考試官笑著接過卷子。
“呦,都對啊,沒有任何錯處。番語正好是我閱,我來看一看!”劉同考試官起了興致,十分認真的
開始給這篇文章挑毛病,結果這一挑就出不來了。
“劉大人?您閱完了嗎?”
劉同考試官深吸一口氣:“好文章啊!”
芮同考試官激動:“是吧!那賦寫的,精彩絕倫。”
“我說的不是賦,是這篇番語文章。”劉同考試官讚歎:“他人寫番語文章,多隻達到詞通意達,可這篇文章,不以番語限定,拿去做策論文章,都是好文章啊!”
“果真?”其他同考試官被說動了心:“拿來我看看。”
“我也瞧一瞧。”
“這個圖紙…”李同考試官感歎:“某在工部多年,見過的博士文章無數,這兩份圖紙,足矣錄入《天工奇術》了。”
王稷自然是聽到了他們的動靜,可他怕有遺失,正在檢查翻越同考試官們未交給他的卷子,騰不出空來。
幾位同考試官看著桌子中央滿滿都是圈的卷子,麵麵相覷。
“小芮啊!你去遞給大人。”
芮淵奇資曆最小,哪怕官位不差他人,往往在這個時候也要淪為跑腿,還能怎麼辦。認命的拿起卷子,送到王稷桌上。
說起來,王稷是他後輩,雖然官職高他半級但是個閒散無實權的,眾人不必這般怕他。
可王稷就是有那個本事,在讓你覺得他是你的頂頭上司的時候,隻能畢恭畢敬,不敢逾越。
“考試官大人,這份試卷請您過目。”
王稷掃過那紅彤彤的一排圈,點了點頭:“放下吧!”
“是。”
這次恩科為了防止舞弊,特地請人重新抄寫過,認不出字跡,畫和圖紙上也不許留有字跡,但有違反,不予錄取。
但王稷還是認得出,這樣鋒利的文章,隻能出自
一人之手。
王稷提筆,在眾位同考試官緊張的注視下畫上一個圓。
“呼!”
同考試官們心中有些小小的雀躍。
“我們繼續吧!”
大半個月後,五十餘份卷子遞到主考官和十一位考官的桌上。
“聽說有一間房隻送上來兩份卷子?”一共十間房八十位同考試官十位考試官。
“其他房間也不多,最多也隻有七份而已。”
文閣老摸著胡子笑道:“看來我們今日很快便能結束了,大家開始吧。”
顧長明隨手拿起一份,他看那份圈畫的最醒目。
看到最後,顧長明笑著咳嗽:“看來確實很快便能結束了。”
“顧大人何意!”阮蓮鶴問道。
顧長明將卷子遞給他,阮蓮鶴笑著接過,認真看
起來,半晌,他歎了口氣:“確實,吾等今日不必糾結誰是會元了。”
“非它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