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見又有一名親兵從外邊走了進來,向蕭朝貴彙報道。
“稟西王,天王請您去府上議事……”
……
蕭朝興離了西王府,西王府外已經有一群狗腿子在提前候著。
“國宗,情況怎麼樣,解決了嗎?”
“西王答應幫忙了嗎?”
“東王府的狗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吧?”
“……”
一群人見蕭朝興出來,一起湧上前來,七嘴八舌的詢問道。
蕭朝興揉了揉被踹的隱隱作痛的屁股,挺起胸膛,相當得意的說道。
“那是自然。”
“大哥從小最寵我了,這麼點小事而已,大哥自然會幫我擺平的。”
“走,兄弟們喝酒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長沙城的一間酒樓走去。
到了酒樓,蕭朝興當即開始招呼,讓老板把好酒好菜都給端上來。
老板不敢得罪這些反賊中的大人物,雖是戰戰兢兢,但隻能照辦。
很快,桌子上就堆滿了各種酒菜。
蕭朝興招呼一聲,一群人便開始吃吃喝喝了起來。
時間飛速流逝,蕭朝興等人喝的迷迷糊糊。
忽然,包廂的大門被人從外邊給推開。
幾名頭裹黃巾的東王府屬官有些蠻橫的從外邊闖了進來。
“哪個是蕭朝興?”
蕭朝興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被忽如其來的踹門聲嚇了一跳,聽到有人找自己,當即拍著桌子怒吼道。
“踏馬的,老子就是蕭朝興,怎麼了?!”
那名東王府屬官聞言,對蕭朝興的語氣有些不滿,但在想到對方國宗的身份之後,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國宗請跟我們走一趟吧,你與妻子私下通奸,觸犯了天規,東王要見你。”
蕭朝興喝的迷迷瞪瞪的腦子不太清醒,恍惚間隻聽到了“你與妻子通奸,觸犯天規”這幾個字,當即大怒道。
“去你媽的,老子和自己媳婦睡覺,又不是和東王他媳婦睡覺,通尼瑪的奸呢?”
“弟兄們,給老子打,往死裡打!”
蕭朝興現在是怒急了,自己被西王打之前是通奸,現在被打完了還是通奸。
那自己豈不是白被打了嗎?
這特麼能忍?
絕對不行!
一堆狗腿子也都喝醉了酒,他們也是沒想那麼多,當即湧了上去,將那幾名東王府屬官圍在最中間,一陣拳打腳踢。
剛開始,那幾名東王府屬官還能發出一陣慘叫。
但漸漸的,便不再有聲音傳出。
良久之後,等蕭朝興一行人從醉酒的狀態中恢複理智,幾名東王府屬官已然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蕭朝興見此,連忙叫停了自己的狗腿子們。
扒拉開人群,幾名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東王府屬官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蕭朝興見此,顫顫巍巍的伸手去他們的鼻子下試探鼻息。
下一瞬間,蕭朝興臉上的表情一滯。
“沒……沒氣了!”
“這下麻煩了!”
在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瞬間,蕭朝興的身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忍不住一陣後悔,自己剛剛究竟做了些什麼啊?
人家隻是說東王要見他,不一定有什麼事呢,結果自己這邊就把人給打死了!
這下是真的要麻煩了!
如果說之前自己的那點事情,由蕭朝貴出麵求個情,大概率也就過去了。
那這次,怕是過不去了!
眾狗腿子見此,也是紛紛清醒了過來,麵麵相覷見,一個個臉上都滿是後怕。
“國……國宗,人死了,我們怎麼辦啊?”
一個狗腿子聲音有些發顫的詢問道。
蕭朝興聞言,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後說道。
“先……先去見西王……”
蕭朝興表現的就像一個孩子,在外邊惹了禍,第一反應就是找家長。
狗腿子聞言,開口說道。
“國宗,西王要是知道咱們是咱們先動手,然後群毆打死了東王府屬官的,隻怕不一定會幫咱們出頭吧?”
蕭朝興聞言,覺得有道理,於是開口詢問道。
“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狗腿子臉上露出一個奸詐的表情,然後開口說道。
“如果是我們主動對東王屬官動的手,那西王或許不會給我們出頭。”
“但如果是東王屬官先對我們出手的呢?”
“國宗您在求見西王的時候,不妨把自己身上給弄幾道傷口,弄得狼狽些……”
蕭朝興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然後點頭說道。
“好,就這麼辦……”
……
議事結束了,蕭朝貴憋著一肚子氣回到了自己的西王府。
“艸,這個楊秀清又踏馬拿天父壓老子!”
“除了讓天父下凡,他還會點彆的嗎?!”
蕭朝貴將杯中早已冷下來的茶水一飲而儘,旋即,他將茶杯給投擲了出去。
“都踏馬是死人嗎?茶水涼了不知道換?”
就在剛剛的天王府議事中,蕭朝貴和楊秀清再次因為路線之爭吵了起來。
楊秀清想要打穿湖廣,專意金陵。
而蕭朝貴則是想要北上中原,取中原為家。
雙方爭吵許久,誰也說服不了誰。
關鍵時刻,楊秀清再次讓天父下凡,借天父之口,強迫蕭朝貴等人同意了他“打穿湖廣,專意金陵”的戰略。
蕭朝貴差點沒被楊秀清給氣死。
和蕭朝貴一起回到西王府的翼王石達開見此,開口勸說道。
“消消氣,西王兄消消氣,彆和一幫下人一般見識……”
蕭朝貴聞言,臉色這才稍有好轉。
“不好意思,府上的下人管教不周,讓達開兄弟見笑了。”
石達開聞言隻是搖搖頭說道。
“沒什麼,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就在這時候,一名西王府的管事走進了廳堂,來到蕭朝貴麵前說道。
“西王,國宗在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