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黎有些擔憂道:“打地鋪會不會太冷了?”
即便是在屋裡,還是在她穿了厚厚的裡衣的情況下,依然覺得有些許刺骨的冷風吹進來,讓她身子都有些哆嗦了。
阮瀾聽後並不在意,淡淡道:“我鋪條厚被子就好。”
隨後他又道:“何況我是個男人,身子骨沒那麼弱。”
這話像是在點葉黎,她隻好回到床上:“隨便你吧。要是夜裡冷,你再添床被子吧。”
說完這一切,葉黎去呼呼大睡了。
而另一邊的祝卿安,因為阮瀾半夜“離房出走”時帶走了最重要的家當——被子,搞得他半夜裡幾次被凍醒。
“阮瀾,你個挨千刀的!”
“我是不會忘記今夜的恥辱!”
祝卿安裹緊單薄的被子,在夜裡瑟瑟發抖。
天色微亮,葉黎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地上早已沒了阮瀾的身影。
他的時間管理還真是令人欽佩。
今日剛出房門,迎麵就照來了一縷晨曦,看似柔和卻有些刺眼,她本能的伸出手臂遮擋光亮。
“醒了。”
廚房裡忽然傳來阮瀾的聲音。
定睛一看,阮瀾正在廚房裡做早飯。
葉黎剛想開口問祝卿安起了沒有,誰知灶台後麵就傳來了幾道咳嗽聲。
“咳咳咳——”
祝卿安從灶台後走了出來,臉上沾滿了灰。
“嗆死我了…咳咳咳…”
他不停的用手揮散眼前的濃煙,看他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應該是第一次接觸這種事情。
“祝公子習慣了被人伺候的日子,這嘗試乾活是否有些不習慣?”葉黎拿過祝卿安手裡的蒲扇,走進了灶台後麵。
祝卿安剛想開口,阮瀾卻搶先一步:“他沒這麼矯情,不必慣著他。”
葉黎:“……”
祝卿安:“……”
祝卿安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總是拆自己的台,臉上快掛不住了,逞強道:“是啊。阮兄說的是,阮兄這種不食人間煙火,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都受得了這人間煙火氣,何況是我一個習武之人呢!”
葉黎聽得出祝卿安的陰陽怪氣,同時也在心裡懷疑這阮瀾是否也是習武之人。
畢竟他昨天踢祝卿安的那一腳,不輕。
可是看著祝卿安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樣子,阮瀾的這一腳並沒有傷他分毫。
白白挨了一腳也毫無怨言,這兄弟倆的感情匪淺啊!
看著葉黎熟練的動作,祝卿安看熱鬨不嫌事大,在她耳邊問:“嫂嫂,阮兄平日裡都讓你乾這些的?”
葉黎看了眼蒸饅頭的阮瀾,點了點頭:“他乾重活,我乾輕鬆的,正所謂男女搭配乾活才不累嘛!”
祝卿安卻搖了搖頭:“不不不,他這是不愛妻子的表現。要是我,我是絕對不可能讓我的妻子乾這種臟活累活的。”
阮瀾蓋上鍋蓋,語氣不好:“既然你住下了,那以後葉黎的活就你來乾。”
一聽這話本來隻想幸災樂禍的祝卿安就不樂意:“我搶了她的活,那她乾什麼?”
“她?負責監督你。”阮瀾道。
祝卿安的臉色無比難看。
“辛苦你了。”葉黎把蒲扇塞到了祝卿安手中。
祝卿安是心裡直罵娘,表麵笑嘻嘻。
葉黎同阮瀾一塊出門。
“他這麼好可有家室?”葉黎問。
阮瀾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冷在原地的祝卿安。
“他沒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