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阮瀾,神情略微有些擔憂的說道:“身居高位也未必過得稱心如意,也有可能終日惶惶不安。”
“什麼意思?”葉黎不理解。
“功高蓋主,必引來殺身之禍。”祝卿安答。
祝卿安的擔憂並不無道理,很多功臣一旦功高蓋主,便會被以各種借口被奪去權利,更有甚者被按上通敵叛國之罪。
對這些人而言,像他們這種歸隱山林的生活是最佳選擇。
葉黎見狀就轉移了話題:“你們說這個太監來我們天樂村做什麼?難道說這天樂村有什麼寶藏?”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都在放光,仿佛這個天樂村真的有什麼天大的寶藏。
“有嗎?”祝卿安看向阮瀾。
阮瀾搖搖頭:“我自幼就在天樂村長大,從未聽過有什麼寶藏的傳聞。”
葉黎覺得他倆好沒趣,自己隻不過是找了個話題,沒說幾句就被他倆給聊沒了。
又是歸於平靜。
葉黎一邊織毛衣一邊在想,為什麼自己穿越卻沒有金手指?
難道是覺醒時間還沒到?
彆人要麼有金手指,要麼就是身份顯赫,或是膚白貌美大長腿,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沾。
下午,阮瀾想去鎮上買東西,剛要回頭知會一聲,卻看到兩個人影已經齊刷刷的上了驢車。
阮瀾看向驢瘦不拉幾的體型,一把將祝卿安拽了下來。
“唉?乾什麼啊你!”祝卿安有些委屈。
阮瀾坐上驢車開始動車:“驢受不了三個人的重量,你徒步。”
“啊?”
葉黎和祝卿安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要不…你留在家裡?”葉黎試探性的開口。
路途遙遠,祝卿安看著也是個細皮嫩肉的人,能受得了這待遇?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天樂村到鎮上有多遠,居然敢讓本公子徒步?你在開什麼玩笑?”祝卿安臉被氣的通紅。
可是阮瀾頭也沒回,隻顧前進。
祝卿安知道自己又要靠一雙腿在鎮上和天樂村之前來回奔波了。
就來他準備動身離開時,耳邊傳來了馬鳴聲。
他整個人像是被電了一下,精神抖擻,朝著發出聲響的地方走去。
院裡有個馬廄,裡麵牽著一匹棕色毛發的馬,毛發曾亮,被照料的很好。
吳嬸出門倒水就看到了院裡鬼鬼祟祟的祝卿安,將盆中的水儘數朝他倒去:“來人呐!快來抓偷馬賊啊!”
一聲尖叫下,在房內監督兒子寫字的吳用聽到動靜後快步出門,就看到了被淋濕的祝卿安,和一副驚慌失措的吳嬸。
“發生什麼事了?”吳用問。
吳嬸指著祝卿安說道:“這小子看著人模狗樣的,居然想偷咱家的馬!你快把人抓起來,送去衙門。”
祝卿安暴怒:“大嬸!我不過是想借一下馬去趟鎮裡,你不問緣由見我進來就潑我一身臟水,還誣陷我要把我送到衙門,你能不能講講理啊!”
他快被氣炸了,第一次被人潑水,還是淘過米的水,這口氣他咽不下!
也絕不可能咽下的!
“這…”吳嬸自知理虧,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吳用。
吳用知道自己娘子性子急,趕緊道歉:“這麼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娘子並非有意為之。我這匹馬就借給小兄弟了,還望小兄弟我要和我娘子計較。”
“算你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