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實在是無奈了,怎麼他的體質這麼容易吸引犟驢是嗎?一個二個都是這麼不聽勸。
見是在勸不動他沈醉也懶得再勸,就這麼撐著臉看他收拾東西。
常舒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對老師的任何動作抵抗力幾乎為零的常舒臉都被看紅了,依舊還繃著那張萬年不倒的冰山臉人設,也多虧這張冷臉,黑暗之中沒讓沈醉看出什麼破綻。
"您還不睡?"
"哪有讓學生收拾東西自己卻睡著的道理?"沈醉笑道,"你什麼時候收拾完,我就什麼時候睡。"
常舒微微垂眸,抿著唇,耳朵燙得驚人,胸膛裡一顆熾熱的心臟也早砰砰直跳。
也不知沈醉說的到底是不是無心之語,但……令人心動是真的。
暗暗咽了口唾沫,常舒的聲音有些沙啞,"老師……"
"嗯?"
"您下次可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嗎?"
我怕我會控製不住的……
沈醉一頓,有些不不明白為什麼,按理來說常舒應該會喜歡這樣的才對。
目光觸及到他抓在行李箱邊沿上緊的微微發白的指尖,再加上他有些粗重的呼吸聲與剛才略顯壓抑的聲音,他才反應過來這孩子應該是在壓抑自己的感情。
以他的本性此時應該好好逗弄一番,但這樣似乎對常舒太過不公平。
學生在很小的時候就憑著滿腔的愛意與感激從底層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為的不過是能有資格與自己所愛之人並肩,而不是每當外人提起他們的時候說的都是"天才教授和他的廢物學生"。
常舒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努力。
但沈醉不是那個救贖了他的教授,也不是那個他記憶中付出滿腔真心的愛人,他無法替原主做決定接受他,也無法替原主做決定回絕他。
注定無法回應感情最好還是少給他希望,倘若抱著有趣的態度回應了,不僅是對常舒這份感情的褻瀆,也是對二人幾十年師徒情義的不尊重。
"好,我明白了。"
思及此,沈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