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在這一刻,和司瑤做出了同樣的選擇——把紫歡放在自己小本本上的第一位。
什麼?洛塵還沒有小本本?
沒關係,現在有了。
“我並不認識紫歡,這一次他過來找我,還是刑符給帶的路。”
“再結合刑符當天的反常表現,以及故意帶著原主流連於聲色犬馬,這刑家恐怕也有不小的問題。”
洛塵默默盤算著。
之前不知道情況,倒還感覺不出什麼問題。
但現在從結果去推過程,刑符的表現可謂是處處皆是漏洞。
“不成,要先下手為強。”
紫家的勢力太大,洛塵不喜歡主動權被掌握在彆人手中的感覺。
紫歡作為紫家的少家主,能動用的能量肯定比自己多。
而且洛九川是元嬰期修為,紫歡都能說殺就殺了。
自己一個區區築基期,還不是紫歡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洛塵思索了一陣之後,拿起了煉丹師協會的玉牌,在第一頁的聯係人對話中,找到了煉丹師協會鄴城分會會長的名頭,彈了一條消息過去。
“會長,有人要殺我,救命!”
又經曆了一次嘗試失敗的分會長,拿起顫動了一下的玉牌,看到了洛塵給他彈過來的消息,整個人頓時一愣。
“?”
分會長緩緩扣了個問號。
洛塵長話短說,繼續彈消息。
“會長,我發現了一樁驚天隱秘,紫歡正在修習魔道功法,還準備對我出手,拿我當耗材。甚至我懷疑我父親的死亡都和紫家有關。”
司瑤在煉丹師協會的地位顯然特殊,但紫家能夠對司瑤這等角色進行退婚的操作,顯然是瞧不上煉丹師協會的。
煉丹師協會的內部,對紫家估計也有很大不滿。
要說這偌大的鄴城,自己能夠找到的最粗的大腿,也就隻有煉丹師協會了。
洛塵承認自己確實有賭的成分。
但紫歡這種反派,顯然不是個願意給主角機會的。
洛塵沒辦法步步為營。
另一邊,孟益恭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文字,一時間有些恍然。
明明這玉牌上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怎麼連在一起就這麼難懂呢?
魔教可是意圖顛覆大乾朝廷的勢力,是大乾國運最大的破壞者,向來被朝廷嚴厲打擊。
即便是紫家暗中和朝廷爭搶資源,隻要不做的太過分,不和魔教以及妖族勾結,就仍然被國運所承認。
朝廷就不會輕易對紫家出手。
否則一旦對國運所承認的大型勢力出手,對自己也是個極大的損失。
紫歡作為紫家的少家主,這些事情不應該不知道。
所以他應該很清楚,自己被朝廷所允許的底線在哪裡。
紫家應該也不會允許自己家的少家主沾染魔教。
而且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講,紫歡真的這麼乾了。
洛塵一個區區築基期的修為,又是如何知道這等隱秘的呢?
孟益恭雖然有一肚子的困惑,但麵對自己新招進來的這位煉丹師協會執事,他還是慎重地回了話。
“消息如果可靠,可放手施為,朝廷對魔教勢力從無包容,紫家不會例外。”
“你若有需求,可以去找冀州太守崔誌。”
妥了!
洛塵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要的就是這個。
紫家的勢力強大,無需多言,而在整個鄴城當中,唯一一個能穩穩壓過紫家一頭的,就隻有朝廷。
也隻有把朝廷拉過來,才能在紫家後續的報複當中有可能挺過。
洛塵收好了玉牌和爆米花,起身前往洛氏丹藥坊。
“東家。”
這一次大管事就在丹藥坊。
“大管事,你替我去一趟紫府,給紫歡少主送上一封請帖。”
“就約在水雲閣,明天晚上不見不散。”
洛塵遞過去了一封自己親筆寫的請帖。
大管事接的時候一個趔趄,差點沒拿住。
“怎麼了?”洛塵詢問道。
大管事小心翼翼地將請帖收好,試探地道:“東家認識紫歡少主?”
“剛認識不久,怎麼了?”洛塵不動聲色地道。
大管事一陣肉疼,“沒事,沒事……”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大管事還是又繼續道:“東家有所不知,和咱們一直有合作往來的百草堂就是紫家的產業,而且如今負責百草堂的正是紫歡少主。”
“如果早知道東家認識紫歡少主,當初和百草堂合作的時候,就不讓那些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