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拳法受阻的崔誌隻是微微壓了一下眉頭,隨後重新擺拳蓄力,又是一拳轟在了玄武龜殼之上。
下一刻,龜殼破碎。
孟益恭臉色慘白。
拳風呼嘯而至,在孟益恭麵前堪堪停下。
孟益恭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準備受死,卻左等右等,也沒有感到股毀滅的意誌衝擊自己。
這讓他在慶幸之餘還有一絲好奇。
微微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原本一副死魚臉樣子的崔誌,此刻早已收了那差點把自己逼死的拳頭。
甚至還不知道從哪裡取了壺茶,此刻一手提著壺,一手茶端著茶杯在那裡斟茶。
“你這是?”
崔誌將茶壺隨手放到旁邊的案幾上,雙手端著茶杯,給孟益恭鞠躬賠罪道:“剛剛多有得罪,但畢竟事發突然,還請見諒。”
“事發突然?”
好歹是不用死了,孟益恭長鬆了一口氣。
但他也沒有去接崔誌的茶杯,隻是頗有些好奇地道:“什麼事發突然?你在說些什麼鬼話?”
“孟兄應該知道紫家的事了吧?”
“當然。”
孟益恭說完微微一愣,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重新看向崔誌的時候,頓時暴跳如雷道:“你個狗東西,你懷疑我和魔教有染?”
“我在這勤勤懇懇這麼多年,每年給你們朝廷送的丹藥還不夠多?你竟然懷疑我?”
“你知不知道我那些藥材和陣法有多貴?你就因為這點破事……你……你……”
孟益恭氣的一時間有些接不上話。
他拳頭都已經舉起來了,但麵對崔誌這位渡劫第一人,他實在是沒有揮下去的勇氣。
打不打得過尚且還在其次,這要是揮下去反倒是把自己彈飛了,那可就太丟人了。
“非止如此。”
崔誌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紫家非和魔教有染,而是早已經投效了妖國。”
“妖國?”
孟益恭又一次愣住。
魔教和妖國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魔教雖然聽起來很不一般,但經過這麼多年的打壓,早就已經元氣大傷。
隻不過魔教躲藏起來就跟老鼠一樣,著實是讓人抓不住。
可妖國的實力是實打實地擺在那裡的。
魔教露頭就能秒。
但妖國就在你麵前,你卻秒不了他。
高下立判。
紫家如果入魔,那就是自尋死路。
畢竟紫家這種龐然大物,根本不可能完全躲藏,讓人找不到。
雖然紫家是冀州第一家族,但想和整個朝廷抗衡,那純粹是癡人說夢。
滅了他可能會費點事,但結果不會有太大懸念。
可是妖國……
那可就不是人族能輕易越過去的地盤了。
“當真?”
“若非如此,我何至於如此試探你?”
孟益恭稍稍寬心,但隨後又有些來氣。
“那你試探我乾嘛?”
“你知道這些消息是誰第一個知道的嗎?”
“誰?”
“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