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說來。”萬蟲老人陰沉著道。
兩名弟子一人主說一人補充，當下就把丹藥坊中，從白恒生被擊殺之後，到他們兩人操控的皮囊被發現的時間裡，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事無巨細地，朝著萬蟲老人稟報了一番。
萬蟲老人的臉是越聽越陰沉。
“也就是說，顧凡早就已經發現了你們，但你們因為抱有一絲僥幸，並沒有在顧凡不在洛塵身邊的時候，選擇對洛塵出手，是這樣嗎？”
明明話語頗為平淡，但兩名弟子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腦袋，馬上就要不屬於自己了。
二人連忙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
“師尊開恩，我等……我等……”
“我等還發現一件要緊之事！”另外一人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一般，眼前一亮，急忙道。
“說。”
“顧凡之前和洛塵說了，他給師尊您用的手段，隻是佛門最普通的大悲咒的音符，對師尊您產生不了任何的損害，師尊完全不必擔心顧凡所可能遺留下來的後手，大可以和那道靈魂進行融合。”
這弟子連忙把自己當初偷聽到的消息講了出來。
“剛剛為什麼不說？”
“徒兒剛剛心緒不寧，此刻想起來就立刻稟明了師……啊——”
這弟子尾音還沒有落下，萬蟲老人便直接一掌震碎了他的心脈，隨後單手將其舉起，用力地甩向了一處被藤蔓掩蓋著的山洞裡。
旁邊跪著的弟子同樣傻了眼。
他還以為自己同伴說出這條消息，能爭得一絲活命的機會呢。
結果萬蟲老人竟然連話都不給人家說完的機會。
萬蟲老人看向旁邊跪著的這名已經瑟瑟發抖的弟子，道：“你為什麼不像他一樣，把這件事情講出來？”
“我……我……我……”
萬蟲老人雖然在外界臭名昭著，但本身合體巔峰的修為是做不了假的。
即便是萬蟲老人手段狠辣，但在這股氣息的威壓麵前，這名弟子還是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意誌。
畢竟他本身也不算什麼意誌很堅定的人。
否則也不會當初因為三言兩語的蠱惑，就選擇加入了魔道這條路。
萬蟲老人看這名弟子的模樣，眼神當中閃過一抹失望。
“罷了，看來你也不是什麼聰明人，我記得你入門比他晚一些？”
“是……是。”弟子哆哆嗦嗦地回答。
“成，本老人還是個心善的人，你就去陪陪你的師兄吧。”
弟子聽到前半段話還心中一喜，覺得自己有了救。
結果下一刻，就被萬蟲老人以同樣的方式震碎了心脈，然後單手提起，丟向了和之前一樣的山洞。
萬蟲老人處理完兩名弟子之後，甩了甩自己的手，又撇了一眼另一旁的山洞，忍不住低聲道：“愚蠢。”
既然都已經確定，顧凡早就發現了那兩句皮囊，那當著這兩句皮囊麵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呢？
這種沒營養的話，還想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不是愚蠢又是什麼。
還有那股，總以為自己天賦異稟，異於常人，不把那些老牌強者放在眼裡。
什麼阿貓阿狗，都以為自己可以擺脫合體期高手的查探。
也不瞧瞧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除了愚蠢，還狂妄自大。
比之廢物還不足。
……
另一邊。
洛塵又一次恭恭敬敬地送走了顧凡。
這次是真走了。
起碼按顧凡的說法是這樣的。
至於是是回去忙著做菜，還是忙著回宗門彙報情況，那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正常來講，可能後者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