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這就真的很難評。
洛塵和何平安，兩個金丹期加在一起，竟然隻會接些煉氣和築基的任務。
你說他們怕死，沒有一顆強者之心，何平安反手就會告訴你，他是一個陣法師，不需要有什麼強者之心，需要的隻是安穩地活下去。
至於洛塵……
好吧，一個煉丹師，身份都半斤八兩。
但你要說他們做的好吧……
這種昧良心的誇獎，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
起碼大長老是做不出來。
但是要往好處想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最起碼洛塵和何平安兩個人的安危是沒問題了。
“等他們兩個回來，叫他們兩個來見我。”
……
另外一邊，泥坨山。
“對了，那精核是石頭精吞噬我人族精血修煉而成，我們人族服用，不會有些什麼副作用嗎？”
三人一邊走，洛塵忽然問道。
這些是極為了解的賀蘭濤解答道：“不會有。”
“這些東西早就經過石頭精的煉化，成為了精核中的一部分。就好比何平安手中的杏子，也是杏樹通過吸食各種生物的糞物養分所得，但人吃下去不還是一點事都沒有。”
很恰當形象的比喻。
除了造成了讓何平安怒目而向，並且扔掉了手中還沒吃完的杏子，使得浪費了一丁點糧食，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結果。
“那如果有人專門去豢養一批精怪，讓這些精怪去吞噬人族，然後再吸收這些精怪所產生的精核，豈不是一樣可以讓自己修為精進？”洛塵忍不住問道。
“確實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賀蘭濤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南疆那邊發生的這類事情不在少數，而且南疆的那些精怪比較特殊，他們不像是天地生養，而是似乎有著自己的一套繁殖方式。”
“如果是正常天地生養的精怪，想要誕生靈智，普遍來講都需要數百上千年風吹雨打的歲月，用時間一點點的鑄就。”
“如果是這樣的話，雖然這些精怪成長起來之後實力強悍，但數量會極為稀少。”
“其他人即便是有心豢養，也很難去批量生產。”
“像是人族這邊自己養育出來的精怪，那都是用歲月打磨出來的，一個個甚至比好多家族中的族人都珍貴，自然也舍不得用這些精怪去精進自己的修為。”
“但南疆那邊有著自己一套繁殖體係的精怪，數量極多，很多靠近南疆的人，偶爾會去抓一批精怪養起來，通過放縱這些精怪去殺人，養育內部的精核。”
“等精核成長的差不多了，幕後之人再出手將這些精怪殺掉，把精核占為己有來增進自己的修為。”
“雖然朝廷明令禁止，一經發現還是立斬不赦的罪名，但這麼多年，每年還是會發生兩三起這樣的案子，畢竟是人之貪欲，尤其是那些老不死的家夥。”
賀蘭濤越說越氣，甚至說到最後已經開始咬著牙了。
顯然她在南疆這麼多年，恐怕是親眼見到過不少起這樣的事情。
“那些自感壽元無多，急於突破修為的老東西往往會選擇鋌而走險，用其他人的血肉來鋪墊自己的長生，簡直是不當人……嗯？”
賀蘭濤正說著正在氣頭上，就看到在前麵帶路的洛塵忽然停了下來。
她剛要開口詢問，洛塵連忙抬起手指抵在嘴邊，示意讓她噤聲。
另外一邊，何平安那裡也遞了個傳信符過來。
洛塵——看到我們後麵的那處趴窩草了嗎？那裡就應該是虎妖的藏身之處了。
賀蘭濤一臉懵地扣了三個問號出去。
賀蘭濤——不是，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