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獵戶們之前在深山當中打獵,獲得的皮毛和吃不完的肉類,都需要拿出來進行交換。
所以這些獵戶們之前隻是沒有被朝廷納入戶籍當中。但並非是那種完全與世隔絕之人。
對於修行中人,他們當然是有些了解的。
隻不過在他們所在的這種小地方,修行者三個字大多隻存在於彆人的口中,要說真正親眼見過的,眼前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二世祖,倒是他們所見到的頭一個。
“還算有點見識。”一隻手就接下獵戶漢子拳頭的二世祖輕蔑一笑,攥著拳頭的手輕輕一旋,正準備用力將這敢出言不遜的漢子手臂折斷,結果餘光當中又瞥見,那群獵戶漢子的人群中飛出一道影子。
下一刻,他就感覺一道勢大力沉的力量,擊打在自己胸膛之上。
這力量好似有千斤之重,明明自己已經經受過打的體魄,竟然也扛不住分毫。
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一道鮮血從口中噴出,灑在空中。
這一下不僅將那群獵戶漢子們驚住了,就連那二世祖身邊帶著的那群小弟,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七爺!七爺!”
終究還是有反應快的率先回過神來,帶著頭撲向已經躺在地上的二世祖。
“咳,咳!沒,沒死呢!”二世祖咳嗽著道。
聽到自家主子還好端端的活著,身邊的那群小弟不由得都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們立刻鎖定了此次的矛頭——那正好整以暇地站在二世祖原來所在的位置上,此時正頗有些愜意地晃著自己右腿的何平安。
“你!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七爺的身份啊!?”
“我和你們那奎陽大師是舊時,替他管教管教自己不成器的徒弟有問題?”何平安高聲喝道。
不遠處的官府官吏們,原本看到葵陽大師的弟子竟然被人打了,正打算上前主持公道。
結果就聽到這樣一番話。
奎陽大師的舊識……那這就是人家修行者之間自己的事情了。
何況又沒鬨出什麼人命來。
正打算過來主持公道的官吏們停住腳步,隨後直接散去。
大家都很忙,事情這麼多,光是每天安排這些野人和黑戶入籍,就已經是一件非常繁重的工作了。
此刻有了借口,當然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那二世祖原本在心裡蹭蹭上漲的火氣,隨著這一句話之後,也頓時被一盆涼水澆了下去。
彆看他在外麵囂張的很,那是因為這些人都是手無寸鐵的凡人。
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和威脅。
但如果換做一個跟他是同樣的修行中人,那就完全不同了。
而且剛才那一下已經讓他心中確定,這個人是一定比自己強的,而且實力要強出很多。
尤其是他還說,自己是自己師尊葵陽大師的舊時。
有了剛剛那一次出手,二世祖已經在心中下意識的認可了何平安的這層身份。
擺擺手示意自己身邊的小弟安靜下來,隨後在幾個眼尖的小弟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敢問這位大師,當真是師尊的舊時?”
“何止是舊時,你們師尊還欠我們東西沒還呢。”
又是一道聲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