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孔山剛邁出兩步,腳步一頓,身後傳來縣丞急切的聲音:“等等!”
他轉過頭,隻見縣丞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憂慮,似乎有重要的話要說。孔山停下步伐,不解地看著他。
“孔兄,我...”縣丞的聲音有些顫抖,但話未說完,一把劍刃突然穿透了他的丹田,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襟。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縣丞,手中的劍刃從背後透出,鮮血順著劍尖滴落。
然而當他再看向縣丞的時候,此刻人家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當初的憂慮,反而隻有無限的冷漠,甚至還有點嘲諷的意思。
孔山整個人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和她算是同一路人,都是人家縣令做壞事的白手套。怎麼到頭來他們兩個白手套之間還先產生了內訌呢?
他們兩個人一個人負責勾結妖族,一個人負責勾結葵陽,而這件事情雖然是自己帶著這些妖獸進來的,但如果真要徹查的話,縣丞他自己,後麵也必然不可能獨善其身。
他本來還想著要是那邊的情況實在太嚴重的話,今天晚上就和縣丞好好商量商量,看看事情還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畢竟到時候真要是壞了事情,他們兩個人作為無依無靠的家夥,肯定是第一時間被搞的。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家夥會對自己出手,他甚至想到縣令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動手。
所以他一直都在提防著後麵的宮元嘉,完全沒有料到自己身邊的家夥會突然來這麼一下。
孔山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傷口,鮮血從指間滲出,他艱難地說:“你...為什麼?”
“簡直愚蠢。”
聲音是從另一個方向傳過來的。
孔山頗有些不解的看過去就看到此時的宮元嘉,也同樣沒有了之前那般驚慌失措和焦急,而是幾乎跟自己身邊現成的麵部表情一樣的冰冷。
這個時候即便是他再怎麼愚蠢,他也能夠察覺到這兩個人定然是站在一起的,但他還是不理解,大家都是白手套,大家最後都是免不了要被放棄的命運,為什麼你這個家夥,就這麼心甘情願的給彆人當著做狗?
就算是人家給你許諾了什麼好處,那你也應該想一想自己有沒有命拿這個好處,這些事情彆說是給你終生囚禁了。哪怕任何一件事情拿的出來,那都是可以滅族的罪過。
什麼樣的好東西,能值得你舍得自己和整個族人的性命?
孔山並沒有看向宮元嘉,畢竟這跟自己不是一路人看他也沒有用,所以他一直在看著縣丞。
此時那剛剛的一刀用了全力,已經將他的整個丹田捅破。
這家夥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但下起手來當真。真是一點都不保留。
“你就這麼想知道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