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
季疏放下手機,就聽到係統冷漠的聲音,季疏看著眼前的酒瓶感覺情況不太妙。
“我喝?”
【你不喝怎麼借酒澆愁。】係統恨不得以身代之。
季疏靠在位置上,麵色糾結,看著那些酒瓶子。
液體紅紅綠綠的,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他隱隱覺得胃有點痛。
季疏很少喝酒,那次成年之後也知道了自己的酒量,撐死一瓶半。
眼前的瓶瓶罐罐加起來都喝光季疏怕是得交代在這。
這麼喝,估計小白花還沒來呢他就已經倒下去了。
季疏選了個度數沒有那麼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趁著小白花沒來喝了幾口。
不知過了多久。
謝薄雪到的時候,包間門緊閉,裡麵很安靜,燈紅酒綠的地方確實不像是什麼正經場所。
他斂下表情,推開包間門。
一股子酒精味撲麵而來,混合著包間裡淡淡的清新劑的氣味,謝薄雪皺眉。
他一眼看到了窩在沙發裡的alpha。
季疏靠在沙發上,頭頂琉璃色的燈光交替落在他白皙的麵頰上,目光稍稍有些渙散。
這alpha年紀不大,漆黑的眼瞳被燈光映出了點點水光,額前散落的黑發遮住白淨的額頭。
他聽到聲音,側過頭來,目光落在謝薄雪身上,沒管喝到一半的酒,他直起身子放下酒杯。
玻璃杯裡球形冰塊撞擊杯壁。
他側過頭,目光定定地望向謝薄雪。
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
季疏眼前透過稀薄的燈光,看到推門進來的男人,因為酒精有些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慢半拍意識到這是小白花。
他將酒杯放下,招手示意他過來。
謝薄雪聞到了酒精的味道,不由得皺眉,喝酒了?
係統等小白花進來才動了動,【劇情開始,白月光的照片已經放在你口袋裡了,等會知道怎麼做吧。】
他大腦尚且清醒,隻是身上的酒味有些重。
季疏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口袋,在右邊口袋裡擱著一層布料摸到了堅硬的紙片,他定了定心神。
“你過來。”季疏換了個姿勢,抬頭看向一旁的謝薄雪。
“季先生。”
謝薄雪一向是以斯文溫和的表象示人,他也很少碰這些混雜的圈子,但也知道有些富二代的手段和心思。
在他心裡,alpha的信息素畢竟特殊。謝薄雪有的是手段能掌握主動權,眼前的季疏渾身都是弱點。
謝薄雪甚至不需要多動手段就能牢牢扼住他的命門。
讓他為自己所用。
謝薄雪難得生出一絲興致,看向謝薄雪的目光中也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暗芒。
季疏等到他走到自己麵前,僵硬地開始cue流程。
alpha看起來醉得不行,季疏喝酒是容易臉紅的類型,一杯還沒喝完酒能從耳垂紅到臉頰。
滾燙仿佛火燒。
“你過來陪我一起喝。”
季疏情緒表現的越明顯,越有利於謝薄雪下手。
謝薄雪坐下,但距離季疏有一些距離。
麵前的酒隻被打開了三瓶。卻是一瓶沒空。
alpha看著架勢挺大,實際上一瓶沒喝。
謝薄雪覺得很有意思。
他搖頭低聲道,“我不會喝酒。”
季疏對於這個答案也毫不懷疑,畢竟小白花的人設在那。
但這個劇情並不是為了灌小白花酒喝,而是渣攻發酒瘋讓小白花知道自己替身的身份。
他又拿出一個乾淨的杯子往裡麵倒了酒。
季疏端著酒杯移向謝薄雪的時候,謝薄雪垂眸低頭,目光冷淡。
他膚色偏於一種病態的冷白,以至於自帶一種詭異的冷感,然而看著確實又和小白花有一點點像。
季疏的良心痛了痛。
他放下酒,決定走劇情。
玻璃製的杯底磕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輕響,季疏端起那杯喝了很久的酒杯。
冰球在薄荷藍色的酒液中融化了不少,冰冷的杯壁上濕漉漉的沾著水珠,不知不覺地染濕了指尖。
季疏覺得不舒服,但在謝薄雪的目光下象征性喝了兩口。
他繼續cue劇情,“可惜,你不是他。”
季疏說完,隻覺得渾身發毛。
這種尬到腳趾頭都能摳出三室一廳的台詞他真的受不了了。
他把希望寄托在謝薄雪身上。
推他,用被羞辱到的表情狠狠拒絕他!
然而眼前的小白花目光平靜,等著季疏繼續開口。
不是,不給點反應嗎?
季疏以為謝薄雪沒聽清楚。
他放下酒杯,再度開口,“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季疏感覺自己在演獨角戲,但尷尬這件事,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謝薄雪等著季疏圖窮匕見。他接觸過季疏的父母,是很傳統的ao家庭,父親嚴厲和藹,母親慈祥,這樣家庭裡養出來的alpha怎麼也差不多哪去。
他需要季疏的信息素。但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感覺,他在等季疏露出最脆弱的那一點,然後物儘其用。
沒人可以忍受敏感期那幾乎是深入骨髓的折磨,就算是謝薄雪也不例外。
好不容易逮到的獵物,謝薄雪不算是什麼好人,他性子涼薄,溫和的纏綿下裹挾著狠厲與陰翳。
“……他是誰?”謝薄雪仿佛這才明白,omega麵色平靜,在季疏被酒精熏紅的眼睛中竟然看到了幾分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