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
宋先嚴心底一空,感覺自己想看熱鬨的心都被拆穿了。
連林行秋都說話了,“不提了,我們喝酒。”
果然,這群渾蛋。
季疏想了想。
他把係統之前發給他認臉的圖表從手機備忘錄裡找出來。
和這群alpha打好關係也挺不容易的。
季疏剛開始不認人,他們又偏偏覺得自己名聲特彆大,是個alpha都得認識自己。
還是先給小白花預警吧。
他想了想,把圖表上的備注稍微改了改,發給謝薄雪。
謝家。
謝遲剛剛交了一份報表給謝薄雪。
書房裡隻有他們兩個人,謝遲不由得緊張。
“小叔。”
謝薄雪拿起桌子上的報表,垂眸看著,謝遲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謝薄雪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
明明是自家叔叔。
“我按著步驟和模板做的,您看……”
謝薄雪,“知道了。”
謝遲連忙噤聲。
書房裡就顯得格外安靜,以至於謝遲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不想挨批,甚至不想挨謝薄雪的批評。
他看到謝薄雪目光落在報表上,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謝薄雪的眉頭緩緩皺起。
完了。
謝遲腦海裡剛剛閃過這個念頭。
突然,他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連帶著謝遲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他本以為是自己的。
但他在進來之前就已經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書桌前,謝薄雪放下報表。將震動的手機拿起來。
謝遲這才鬆了口氣。
不是他的。
謝薄雪將手機拿過來,熟悉的頭像跳出來,似乎發了一張圖片。
他點開,一愣。
季疏給他發了張滿是照片的名單,一個人照片下對應著名字和備注。
【這些都是我的朋友。】
【好好看,到時候不許惹他們生氣。】
謝薄雪不知想到了什麼輕嗤一聲。名單上謝薄雪知道的人不多,但有兩個謝薄雪是聽人談起過的混賬。
【他們都是你的朋友?】
季疏:【對。】
【好相處嗎?】
季疏:【一般。】
【我過去他們會不會生氣?】
季疏:【不會。】
【你現在在哪?】
季疏:【酒吧。】
季疏:?
他本來就是一心兩用,這邊和狐朋狗友打哈哈那邊回複謝薄雪消息。
這對話形式,怎麼那麼像套話。
看著不符合渣a,季疏補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但謝薄雪似乎隻是無意之間問起來。
回複完季疏,想起alpha那差到勁的酒量。謝薄雪將報表收起來,“先回去吧,一會把修改意見發給你。”
不用當麵被教訓謝遲鬆了口氣。
“謝謝小叔。”
他連忙轉身,一刻都不帶停地離開書房,等房門合上,謝遲這才鬆了口氣。
真是。
他下了二樓才才看到手機。
群裡林行秋已經鬨起來了。
【什麼玩意?讓他帶過來也是給他臉了,一個勁裝什麼?】
謝遲這才知道林行秋這是和他的那夥朋友發生矛盾了。
林行秋家裡有錢,也愛玩,是在alpha堆裡是很受歡迎的渾蛋。
他天生享受被人捧著的感覺,底下也跟著一群圍著他轉的小團體。
但林行秋在那個團體裡並不和人交心,隻不過是拿他們當成樂子。
而謝遲和林行秋他們才是玩的好的,圈子也一樣。
小群裡已經有幾個人問怎麼回事了。
林行秋之前也說過,是新進來的一個alpha,不懂規矩,也不知道多給林行秋說點好話。
那alpha不久前看上一個據說和白月光很像的omega,還真把人拿到手了。
他們好奇,讓他把人帶過來,死活不肯。
還裝模作樣要自己請客。
小群裡有人好奇,問林行秋,“他請客,請得起嗎?”
“在哪啊?”
“象牙塔。”
謝遲看了半天,驀然意識到什麼,“象牙塔他請客的話,酒單可就在他手裡了。”
林行秋皺眉,“什麼意思?”
林行秋請客請習慣了,倒沒有注意,聽謝遲這麼一說,算是隱約有些明白。
“好小子,擱這算計我們呢。”
謝遲這幾天被家裡人壓的喘不過來氣,有些想要泄憤的感覺,“林少,這個alpha不老實啊。”
“你們聚會什麼時候,不介意帶一個?”
林行秋詫異,“怎麼?心情不好。”
謝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到時候我們多帶點酒。”
林行秋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行,”
“一個星期後,到時候我喊你,弄死他們。”
季疏窩在角落裡,抱著手機。這麼多alpha隻有他麵前的酒是滿的。
宋先嚴倒了一圈,見季疏酒杯裡的酒還有疑惑自己是不是給他倒過了。
季疏知道自己的酒杯不能空,不然就完蛋了。
他一個人悠哉悠哉地躲著酒,和小白花的聊天也結束了,乾脆一個人摸魚。
不過眼前林行秋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他算是這個小團體的老大,季疏沒有和他起爭執的想法。
他收起手機。
讓宋先嚴給他倒了一杯酒。
酒過三巡,桌上的alpha都有些醉了。
林行秋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季疏,製止了宋先嚴給季疏倒酒的動作。
“別倒了,你自己喝吧。”
林行秋剛剛說完這句話,他身側的小弟戰戰兢兢地拉了拉林行秋的衣角。
“林哥,是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