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抓過卡片,瞧見上麵的黑色水筆的字模糊成一團,緩緩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屬於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了。
季疏提起來的小心臟又緩緩放下去,最起碼看不清楚是他自己的名字,他如釋重負。
刻意模糊這卡片上的幾個字。
“等我回去就給他。”
謝薄雪也沒怎麼跟他計較,alpha已經有點胡言亂語的傾向了。
謝薄雪隻是看了他幾眼。
那目光讓季疏動作微頓,生怕被發現什麼。
“為什麼一直在看著我?”季疏握住方向盤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他看著謝薄雪,看似淡定實際上已經慌了。
他不信,說實話,剛剛的理由季疏自己都覺得扯。
誰會信?
但這樣的事情不能被他表現出來。
季疏鬆開手指,冷冷地看向他。
謝薄雪垂下眼睫,隱藏起眸中的笑意,他搖頭,“沒有。”
季疏見狀微微挑眉,屬實有些摸不透謝薄雪的人設。
還真是小白花呢。
季疏啟動車輛,謝薄雪這才意識到他似乎並沒有說要去哪裡。
車子一路行駛,季疏不知道說什麼,乾脆就繃著一張臉不說話。
謝薄雪注意到窗外景色變化很快駛向b區。
最後在一處典雅的建築前停下。
謝薄雪一愣,似乎沒想到季疏會把他帶來這裡。
b區的行館上多是一些文藝品展覽,怎麼看怎麼和小alpha有些格格不入。
季疏停好車,偏頭看過去,愣住。
原來係統說的樂園是這裡,他還以為是遊樂園呢。
白月光是個典雅的白月光,會樂器,會畫畫,最喜歡到處觀賞漂亮的東西,有種文藝青年的風範。
後山附近有個很漂亮的花房,按照原文設定是白月光經常出入的地方。
渣a喜歡他,以至於在白月光離開以後將整個花房買下來,送給小白花,妄圖從小白花身上尋到一絲慰籍。
季疏對其有所耳聞。但他很少來這樣的地方,一方麵是不喜歡,一方麵是覺得累。
他轉過頭看著外麵的奢華裝飾,好像和拍賣場沒什麼區彆。
奧!他不用買鑽石項鏈。
想明白了。季疏利落拉開車門下車。
謝薄雪認出了這個地方,就見季疏下車走到他那邊拉開車門。
青年一手拉著車門,微抬下巴示意他下車。
“跟我走。”
謝薄雪不清楚小年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見他神色認真,謝薄雪收回視線。
季疏退後幾步,在謝薄雪下車之後將車門關上。
他要帶他去的是後麵的花房,原文中他這個渣a為了滿足自己,不遺餘力地將自己想給白月光的一切都強加給小白花。
小白花對白月光的東西不感興趣。
他討厭渣a,也討厭被迫成為替身的自己。
原主的贈予對於他而言就是堆在他身上無法掙脫的累贅。
建在山坡上的花房格外清幽漂亮,暖光色的燈光將樹影映在玻璃牆壁上。
季疏就算有所準備一時間也被這樣的景色唬住了,還挺好看的。
季疏心想這地方之前怎麼不知道。
夜風淩冽,即使不算冷的夜晚也有了絲絲縷縷的寒意。
季疏是渣a,也不用這麼體貼給謝薄雪脫衣服。
青年看向濃鬱燈光籠罩的花房,目光乾淨而溫和,轉而黑眸清亮,望向謝薄雪。
他看人的目光微凝,仿佛是透過他在看什麼人。
這讓謝薄雪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替身的身份,男人眼睫輕顫,在一瞬間弄清楚了季疏的打算。
小年輕認真且執拗,一心一意地打算拿他當成替身看待。
他帶他換上熟悉風格的衣服,帶著他故地重遊。
其實仔細想來,兩人不過是各取所需,在謝家徹底平息之前,他需要alpha的信息素。
而季疏也同樣需要他提供“替身”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