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這個時候也是謝薄雪敏感期的時間點。
縱使隱晦,還是讓謝老爺子捕捉到了。
“這幾天好點了?”
謝薄雪臉色未變,回答問題時一板一眼的,“已經好多了。”
謝老爺子似笑非笑,“也好,你這毛病能有好轉也不錯。”
謝薄雪沒應聲,隻是低頭看著謝老爺子隨手倒給他的一杯茶水。
“小遲那孩子你多看著點,畢竟他年紀小,以後還能多做點事。”
謝薄雪眼底情緒晦暗變化,在轉瞬之間消化殆儘,他抬頭,平靜道,“我知道。”
“他有點小聰明,上麵有父母壓著,有些事情畏手畏腳不敢放手去做,學校裡不知道什麼樣。”
“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有點毛病。”
謝薄雪漫不經心地聽著,在提及謝遲的時候突然想到,好像和季疏一樣,都是帝星大學的學生。
“怎麼了?”謝老爺子見他動作微頓,不經意地問道。
謝薄雪搖頭,很快將殘存的思緒清除乾淨。
“我得空會去看看的。”謝薄雪順著謝老爺子的意思開口。
謝老爺子這才笑開,“好。”
謝薄雪低頭喝茶,又在老宅裡呆了一會才出來。
司機早已經等在門口了,謝薄雪脫了風衣外套,平靜地將它交給特助。
季疏消失的時間有點久。
等到他出來才總算緊趕慢趕地發出來一條消息。
【我晚上有事,不用來了。】
沒頭沒尾,既沒有解釋也沒有理由,當然最起碼alpha的態度是對的。
謝薄雪有些疑惑。
然而沒等來季疏的消息,反而看到了alpha輕車熟路地給他轉了一筆錢。
【聽話,自己拿著玩。】
該說不說,這小alpha倒越來越有渣a的氣質了。
謝薄雪盯著季疏的轉賬看了一會,驀然笑了。
司機開了車門,謹慎地道,“謝總。”
謝薄雪眼睫輕顫,收起手機,“走吧。”
——
季疏隻是在車上坐了一小會,期間宋先嚴無數次試圖和季疏搭話。
季疏心裡有事,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本來在留心小白花的事情,心思一多來不及思考。
他見宋先嚴熟練地加速,生怕他錯過路口,“好了就在那把我放下去吧。”
季疏指了指前方,已經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帶了。
宋先嚴“嗯”了一聲。
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不著急。”
“?”
季疏疑惑轉頭,手裡拉著的安全帶來不及鬆開,隻見宋先嚴一個加速,騷包的紅色跑車如同離弦的箭加速衝過路口。
我靠?
季疏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扒著門,被快速行駛過程中帶起的風吹得滿頭淩亂。
他想開口停下來,但顯然宋先嚴主打一個裝聽不到,悶頭開車。
什麼情況?
季疏沒想到做人能夠不要臉到這種地步,這是明晃晃的拐騙。
離學校越來越遠。
不知過了多久,在季疏驚恐的目光中,跑車終於停了下來。
一路風馳電掣已經快炸毛的季疏扒著門差點沒吐出來。
再抬頭,那熟悉得燈紅酒綠的建築讓季疏太陽穴處一陣狂跳。
果然,他就說他這幾天來酒吧比去廁所都勤快。
他真服了,你們這群渣a沒事乾了嗎?
宋先嚴反而相當淡定,他下車繞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季疏,“走吧,來都來了,喝一杯?”
季疏:……
他真是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