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奶奶更滿意了,“好!”
將蘋果切成四份。小草拿著四分之一,小心翼翼咬了一口。她坐下來,看到嬰兒車裡的弟弟,“他能吃嗎?”
“還不行!太小了。”小草奶奶將蘋果用罩子蓋好,免得被蒼蠅盯住。
很快,到了下工時間,小草的二叔二嬸回來了。
小草向他們獻寶,今天奶奶陪昭昭玩得到一個蘋果。
二嬸好奇問,“誰是昭昭?”
“就是那個新搬來的,姐妹倆,姐姐叫大妮,妹妹叫昭昭。”小草奶奶笑道,將罩子掀開,露出裡麵的蘋果,示意他們每人吃一個,“小草非讓我留給你們吃。”
二叔滿臉欣慰,誇小草懂事。
二嬸也罕見沒朝小草甩臉子。
吃飯時,小草奶奶提出一件事,“明天是老頭子的忌日,我回鄉下給你爸掃墓。順便把家打掃乾淨,門前的草都有人高了。不收拾,你大哥大嫂回來,沒法住。一來一回要耽誤不少時間,明天我在老家住一夜,後天再回來。”
二叔點頭,讓媳婦把兩個孩子托付給鄰居,請對方照看一天。
二嬸答應了。
他們原以為這事跟以前一樣。
可是第二天傍晚,當他們回家,小草奶奶已經回來了。
二叔剛想問,卻被親媽一把拽進屋,進屋後就把門關上了,臨關門時,還瞅了瞅屋外,看看有沒有人偷聽。
二叔被親媽這動作弄得有點懵,怎麼神神秘秘的,像是地下黨接頭一樣,“媽,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在老家住一天嗎?”
二嬸也覺得婆婆今天怪怪的。
小草奶奶將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們彆說話,她帶他們進了臥室,那邊沒有窗戶,說話更隱秘。
待進了屋,她迫不及待將門關上,而後在兒子兒媳的眼前,從褲兜掏出一塊帕子,讓他們快看。
兩人看著帕子,不明白什麼意思。
小草奶奶將帕子揭開,一層又一層,就像剝洋蔥一樣,最後露出裡麵的一塊金條!從外麵看是長方體,但是有一半被東西剪了,上麵還印著字“*源祥”。第一個字磨得有點花,二叔辨認半天,愣是沒瞧出來是什麼字。
二嬸不錯眼盯著瞧,她壓低聲音問,“這是真的嗎?”
二嬸拿起來,在手心顛了顛,“很重,像是真的。”他扭頭看向親媽,“哪來的?”
他們家從小就窮得叮當響,怎麼會有這麼貴重的東西?!
小草奶奶卻幽幽歎了口氣,“你爸是逃難到咱們村,他識字,長得也好,我一眼就相中了。後來他在咱們村落戶,我也沒多想,現在細想,他以前成份可能不好。這東西肯定是他埋的。就藏在咱家床頭的牆裡。”
二嬸急切追問,“媽,隻有這一根嗎?”
小草奶奶點頭,“我把牆翻遍了,隻有這一根。藏在夾縫中。”
二叔有點奇怪,“爸臨死的時候沒告訴你嗎?”
“你爸走得急,沒留幾句話就咽氣了,也沒來得及告訴我。我到現在才發現!”小草奶奶問兒子,“這東西沒有字據,上哪賣啊?”
二叔想了想,“如果賣給銀行,價錢給得太低,我們可以賣給販子。我去跟人打聽打聽價格。”
“行!要穩一點。千萬彆露了富。”小草奶奶再三叮囑兒子。
二叔頷首,“媽,我會小心的。”
二叔去外麵打探一圈,終於從朋友口中得知現在的金價每克55元左右。這個金條一看就是民國時期,含金量肯定不高。
“媽,咱們要把這個賣了嗎?”
小草奶奶看著這麼大一個金錠,有點舍不得,但她還是點頭,“當然要賣,咱們換個大房子,現在這房子太舊了。而且這是單位的房子,也不屬於咱們。搬出去,住自己家,多好!”
二叔覺得這主意不錯,“那我找人借稱,好好稱一稱,再拿去賣。免得被彆人坑了。”
小草奶奶頷首,“行!”
二叔去了小半天,很快借回一柄小稱,總共是一兩多,因為這稱沒辦法精確到克,所以隻能大概估一下,“50克左右。”
二嬸眼睛瞪得溜圓,“這麼說,能賣2750塊錢?”
“沒那麼多。這個金錠含量不高,價格要便宜一些。”二叔也拿不準,“具體多少錢還得看到實物才能估算。”
小草奶奶頷首,“那就拿去賣吧。價格要是低於40,咱們就不賣了。那房子剛好是兩千。咱們再添點手續費,就能把房子拿下。要是低於40,咱們一時半會兒也不缺錢,留在手裡等行情好了再賣也行。”
二叔覺得這話有道理,“行!我現在就去問問。”
二嬸有點不放心,“我跟你一塊去吧。免得被彆人搶。”
小草奶奶也跟著去,“到時候他們敢搶,我就死給他們看。”
於是這一家三口關門去找人。
等他們回來時,就看到昭昭坐在門口擺弄她的財神,衝小草奶奶揮手打招呼。
小草奶奶想起昨天陪這孩子玩過家家,她懷裡的是個財神,難道向這個財神許願,真會靈嗎?
她心裡打了個突,又嘲笑自己,怎麼可能!以前搞封建迷信被抓,還少嗎?她可不能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