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晴摸摸肚子,回想剛才被小黑打斷的小白的話。
她一口氣喝完一瓶牛奶,按理來說應該會有點飽腹感,可她一點飽的感覺也沒有。
不僅如此,她喝牛奶前也沒有絲毫的饑餓感。
開晴瞬間明白所謂“可以吃也可以不吃”的意思了。
看來這裡不需要通過汲取食物營養來供身體正常運轉。
小白說不吃東西不會死,因為……
因為什麼?
她又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人還是怪物了。
“我的自我認知每天都在人和怪物上搖擺,真煩,真難。”
坐在書桌旁的開晴將這一想法記錄在本子上。
除了這句話,本子上還寫了整整三頁的對怪物公寓的推測。
她記下所有東西,將筆放下,控製不住將手放在扁扁的腹部。
她還是不習慣不吃東西。
唉!她好想吃點熱乎的,最好是湯粉湯麵。
不吃湯粉湯麵也行啊,隻要是吃的就行。
隻要是吃的就行。
吃的……
曲奇?!
開晴猛然從椅子彈跳起來。
這裡不需要吃東西,白熊嬸卻會做曲奇,說明白熊嬸保留了飲食習慣。
說不定白熊嬸正在做早餐還願意給她蹭個飯呢?
對食物的渴望叫開晴立馬往三樓跑。
跑著跑著她忽然反思起自己。
白熊嬸表現得是很友好,可畢竟是怪物,找對方蹭飯合適嗎?
還有,雖然小黑小白看起來是站在她這邊的,可這種事哪裡說得準,她上手戳小黑是不是太沒有敬畏心了?
安然無事地睡了一晚上讓她的警惕心鬆懈了不少,這樣可不行。
開晴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輕心。
但腳步依舊不停地往三樓走。
不試試怎麼知道蹭飯行不行呢?
反正她還有脫掉外套的金蟬脫殼般的絕技。
“白熊嬸,早上好!”開晴笑嘻嘻地站在門邊。
“啊,現在是早上了嗎?早上好。”白熊嬸明快地回答。
“白熊嬸,你穿了圍裙誒!”開晴倍覺神奇。
有著蓬鬆毛發顯得胖乎乎的大白熊身上套了件粉色格子還帶碎花邊的圍裙,彆提多可愛了。
不僅如此,白熊嬸身上的味道也和昨天不同,雖也有顏料味,但更明顯的是一股甜滋滋的味道,這味道像手牽手的孩子圍著大樹轉圈圈般縈繞在白熊嬸身邊,轉著轉著轉到了開晴鼻尖。
開晴深吸一口氣,任由著香甜的曲奇味充盈鼻腔。
白熊嬸不好意思地攥住身上的粉色圍裙,“我這麼大個人穿粉色很奇怪吧?”
“一點也不奇怪!很可愛!”開晴誇誇。
白熊嬸眯眯眼笑,“我剛才在做曲奇,穿圍裙做曲奇不怕弄臟毛毛。”
“想著你會來找我特意做的,我拿出來給你吃點?”
開晴這次沒有拒絕,頭用力一點,積極道:“要!我聞到這香味都要流口水了!謝謝白熊嬸!”
開晴毫不掩飾的期待讓白熊嬸心情愉悅起來,一朵小黃花又控製不住破毛而出。
白熊嬸將曲奇裝進飯盒遞給開晴。
開晴接過飯盒,迫不及待地打開蓋子,“我現在就試試可以嗎?”
白熊嬸捂嘴笑,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當然。”
開晴立馬咬一大口。
哢擦。
清脆的曲奇斷裂聲在她嘴裡放出信號,焦化黃油獨特的味道和清爽的奶香立馬湧了出來,細細咀嚼能在鹹甜中品出淡淡的堅果味,嗅覺和味覺不分你我地一起發揮著作用,讓曲奇吃起來無比美味。
開晴一連吃了三塊才停住嘴。
“太好吃了!”
“你喜歡吃就好,吃完了再找我,我還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