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嬸坐在她們對邊,笑吟吟地托腮看著她們吃。她塊頭大,廚房的凳子不合適她坐,大大一個擠在小小的椅子裡,這樣坐並不舒服,饒是如此,她也不願意坐去彆的地方,就是要這樣看著大家。
“好吃嗎?要不要再吃一個,還有很多。”
見小氣球將罐子壁上沾的奶油都刮得乾乾淨淨送入嘴裡,白熊嬸說。
小氣球的拘束是徹底放下來了,但還是有點害羞的,她動作小小的搖頭,蚊子一樣說:“不用了,不能貪心的。”
白熊嬸說:“這算什麼貪心,你們愛吃我做的,我開心得很!”
另一個口味的罐子蛋糕被白熊嬸推到小氣球麵前,“吃吧。”
小氣球抬眼看向白熊嬸,可不嘛,白熊嬸臉上的笑容都要溢出來了,小黃花也開心地搖頭晃腦,花瓣像跳舞一樣。
小氣球指了指白熊嬸的腦袋,嘗試著主動和對方交流,“你的腦袋有一朵小花。”
白熊嬸捏捏頭頂泄露她情緒的小黃花,小黃花屈服地蔫在她肉墊裡,等她手一拿走,又立馬支楞起來。
開晴說:“白熊嬸開心時頭頂就會冒出一朵花來。”
小氣球神奇。
白熊嬸招呼小氣球繼續吃,邊吃邊找話題和小氣球聊天。
“你喜歡畫畫嗎?”
小氣球點點頭。
“你有空要不要來找我,我們一起畫畫,”白熊嬸提議說,“或者我到你那。”
小氣球不知所措眨眼,拉拉開晴的衣角,用眼神問開晴要怎麼辦。
想著剛才小氣球沉迷地站在畫前的模樣,自覺晉升成小氣球監護人的開晴大手一拍,“好啊!我給小氣球上英語課,你給小氣球上美術課,完美!”
白熊嬸:“正好我每天在家也沒什麼彆的事做。”
開晴慫恿說:“白熊嬸,既然這樣,你想不想加多一節社會實踐課?”
白熊嬸疑惑重複說:“社會實踐課?”
開晴將她在樓下種地的事告訴白熊嬸,聽完,白熊嬸興致大起。
“居然還能種東西啊?我印象裡公寓外麵全是霧啊?不過我對種花還挺感興趣,還買過兩個花盆想養盆栽,但發現買不了,種子也買不到,你能買到種子?”
白熊嬸興趣愛好很多,她最喜歡畫畫,除畫畫以外,做甜品、縫紉還有各種零零碎碎的手工都有涉獵。
開晴點點頭,依次回答道:“公寓外邊有一大塊地方是沒有霧的,我能買到種子。”
白熊嬸疑惑地歪歪腦袋,“有沒霧的地方嗎?難道是我記錯了?我印象裡一出去就是霧。”
“沒霧更好。”白熊嬸不在好事上糾結,接著問開晴相關的事。
開晴問:“不過白熊嬸你願意到公寓外邊嗎?”
白熊嬸和小氣球情況不一樣,白熊嬸在公寓外遇到過危險,比起小氣球,白熊嬸可能更不願意出去。
誰知白熊嬸肉墊一揮,興致勃勃道:“危險就危險唄,哪能為了危險放棄想做的事情!”
小氣球看看開晴又看看白熊嬸,想到最先受到開晴邀請的是自己,可最先答應開晴一起種地的卻不是她,小孩子氣地吃起醋來,一吃醋都忘了怕生了,連忙說:“我也去的,我也去。”
開晴驚喜又詫異地看向小氣球。
“那我們一起去!到時我敲你們門!”開晴開心地說。
白熊嬸撓撓腦袋,“嘶——不過我完全沒經驗啊,搞砸了怎麼辦?”
開晴看著她為難的模樣,深有同感道:“我也沒經驗,今早完全瞎搞的。”
兩人陷入如何才能種好一塊地的沉思中。
這時,一直觀察兩人的小氣球忽然開口說:“我會種一點點。”
喜出望外的兩道視線同時投到小氣球臉上,小氣球臉又變得更紅了,強行從齒縫中擠出下一句話,“就一點點而已,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