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這幾個弟子的洞府就遭遇了一場大火,一切都被燒得蕩然無存,連一根毛都沒有留下。
他們想鬨到掌門跟前討說法,寧好卻親自出麵為徐招賠禮道歉。
寧好貌美大方,猶如月下仙子,幾名弟子就暈乎乎的離開了。
此事一出,徐招的惡名在宗門中迅速傳開,而寧好則成為了眾人心中觸不可及的白月光。
但縱使旁人如何揣測,徐招和寧好的關係卻還不錯。
寧好對徐招關懷備至,有好東西時都會想到她,閒暇時還會親自指點她的修煉。因此,徐招對這位師姐充滿了尊敬。
卻說這徐不言,收徒後便潛心閉關修煉,唯一一次出關,就是那宿女子的消息再度浮現,據說她派遣了名為勃公子的手下前往蒼月屠城。
定徽宗就在蒼月,宿女子這一出豈不是在徐不言頭上拉屎。
當夜,宗門上下目睹了獨月峰上金光閃爍的壯觀景象,下一刻,徐不言就從相距萬裡之外的城池內逮回了作亂的勃公子,直接丟進了水漠澗。
水漠澗在定徽宗後山深處,幽暗無光,與世隔絕。勃公子遭受重創,人形被打散,不得已化為魔氣苟延殘喘。
徐不言貼了整整四十九張鎮魔符在魔氣上,據看守弟子所說,勃公子日夜哀嚎,聲音淒厲,令人頭皮發麻。
關押完勃公子,徐不言決定離宗前往傳言宿女子所在之地捉拿。
但,此時的定徽宗卻麵臨著一個尷尬的局麵:大長老雲溪真人曾經受過傷,首徒事件後就不再輕易不顯露真身;三長老世慧真人是個天天在外跑,尋找稀有煉丹材料的丹修;四長老度無真人留戀情愛,早已是半入世狀態;五長老玄機真人更是早就隕落。
除了喜歡湊熱鬨的二長老敏陽真人外,好像這定徽宗好像還真沒什麼能撐得住事的人。
因此,在徐不言離開之前,他決定留下本命劍以作鎮守。
所有人都默認這把劍會交到寧好手中,儘管她隻是名義上的掌門首徒。
就連徐招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掌門所居名為獨月峰,徐招的洞府便坐落在這半山腰上,與寧好是鄰居。
徐招在睡夢中聽見一聲呼喚,迷糊答應後,猛然驚醒,意識到這是師尊的傳音。
獨月峰之所以得名,是因為每月十五,當圓月高懸時,此地離天空最近,仿佛置身於雲端,明月觸手可及。
涼風習習,白衣師尊獨立於月下,宛如一尊玉雕。
徐招:“師尊,深夜召見,不知有何吩咐?”
徐不言微微側身,一揮手,一道璀璨流光劃破夜空,宛如流星般墜落,穩穩地落在徐招的手中。
徐招低頭一看,手中之物赫然是掌門的本命劍——朝鳴。這把劍由海底赤玉所製,透明如水晶,劍身內蘊一抹淺紅,從劍柄處蔓延至劍尖,逐漸淡化。
師尊的聲音淡淡響起:“為師出去一趟,若定徽宗遇襲,催動朝鳴便可。”
徐招仿佛接了個燙手山芋,想起門內對寧好的期待,她望向徐不言,忍不住問道:“師尊,明明師姐更合適,為何選我呢?”
寧好進步神速,早已開始衝擊元嬰,徐招卻在破境結丹這一關掙紮,遲遲不得進益。
徐不言轉過身來,瞳色偏淺,冰冷俊美的臉龐仿佛籠罩了一層朦朧的光暈,增添了幾分柔和。
徐招謹記不得隨意直視師長的門規,連忙低下頭去,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朝鳴劍上流轉的純瑩光芒所吸引。
“對自己這麼不自信?”徐不言的目光掠過她額角隨風柔動的毛絨碎發,“若是如此,那便將朝鳴那還給為師。”
話音剛落,徐招手中一輕,朝鳴飛入半空,她腳尖輕點地麵,身形如燕般騰起,迅速向朝鳴劍抓去。
這一動作迅捷而果斷,令人猝不及防。
在抓住劍身的瞬間,鋒利的劍刃劃破徐招手掌,鮮血瞬間湧出,沿著手腕滑落。
吸力消失,徐招失去了平衡,撲通一聲摔回地麵,結結實實地坐了個屁股蹲。
徐不言眉頭微蹙,語氣比之前更加嚴厲:“如此莽撞,不要命了?”
徐招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解釋道:“師尊,我錯了,剛剛是我口無遮攔。其實,我覺得自己真的很適合保管朝鳴。”
徐不言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隨即便恢複了冷漠。
“朝鳴的催動有兩種方式,一是口訣,二是靠靈力控製。但你現在修為尚淺,難以用靈力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