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她徑直走向人群,阿七無奈地緊隨其後,“你去乾什麼?你又沒錢報名。”
徐招頭也不回地答道:“我就看個熱鬨不行嗎?”
徐招擠到隊伍的最後麵,隊伍中大部分都是衣著光鮮的富家子弟,而她因為剛才的追逐嬉戲,裙擺和鞋子已經變得狼狽不堪,臉上更是沾滿了泥土,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真是什麼人都敢來湊熱鬨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穿著寶藍錦衣的中年男子捂著鼻子,滿臉嫌棄地說道。
徐招轉頭看向阿七,好奇地問道:“他誰啊?”
阿七低聲解釋道:“他是鎮上的方居士,特彆特彆有錢,比書寧哥家以前還有錢,聽說還有個小女兒在宮中做妃子呢!”
徐招好奇地追問,“那他也是來乾山報名的嗎?”
阿七搖搖頭,“不太清楚,但他這麼大年紀了,應該不太可能吧?乾山收弟子向來都是有嚴格的年齡限製的。”
徐招驚訝道:“不是說隻要給錢就行嗎?”
“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要呀!”
“下一個。”
方居士原本嫌棄的神情立刻轉為諂媚,他遞上一疊紙給那位道士,“道長,這是犬子的八字,還請您看看是否有緣入乾山。”
道士接過八字後,方居士旁邊的家奴立刻像排練過般,默契地提起了兩個雕刻精美的木盒,快步上前。
方居士臉上堆滿了笑容,解釋道:“道長在此久坐定是辛苦了,這是我們特地準備的一些點心,聊表敬意,還請笑納。”
另一個道士掀開木盒蓋子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而那位拿著八字的道士,則輕輕在紙張上畫了一個圈。
“下個月初來山前報道。”
“哎哎哎!多謝道長!”方居士恭敬地接過那張被畫圈的紙,帶著家奴離開了。
阿七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我記得方居士家裡就三個女兒,哪來的兒子啊?”
隨後又是下一位,同樣的套路,送衣服的、送擺件的、送飯食的,都巧妙地藏在這些精致的木盒之中。雖然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但表麵上依舊保持著那份虛偽的客套。
“走吧,我餓了。”阿七摸了摸肚子,催促道。
徐招打量著那兩位道士,忽然問:“你覺得他們要給多少錢才能進乾山?”
“這我們如何曉得,應該是給的越多越好吧。”說完阿七驚訝的盯著徐招,“你不會真要去吧?”
徐招收回視線,低頭看著阿七,突然怪笑一聲,提起他的衣領,夾在腋窩下,“逮到你了!”
說完,她帶著阿七飛奔出去,留下一串歡快的笑聲,“走羅!回家吃飯去!”
阿七瘋狂的掙紮,卻隻能在半空懸浮,嚇得大叫。
周圍的人群紛紛投去異樣的目光,兩名道士不屑地搖了搖頭,“這山下怎麼多了這麼多瘋子?”
隊伍中一位老者歎了口氣,說:“世道不安定,人受了刺激也正常,昨日這村子裡不還出現了妖怪嗎?”
那道士冷哼一聲,高傲地說:“這些妖物,我們乾山弟子輕而易舉就能殲滅。”
有人嘀咕:“那妖怪跑了你們也沒管啊。”
道士聽見後,砰的一聲拍在桌上,站起身,俯視著眾人,傲然道:“乾山觀主乃是宿明洲最年輕的築基者,就連當今聖上見了也得禮讓三分。這道觀平時你們擠破腦袋也進不來,還不是觀主憐憫眾生,給了爾等凡人一個修行的機會!”
說完,他揮袖,桌上的,以及地上擺著的那些盒子全部消失了。
“今日到此為止!”道士宣布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