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招收回劍,認真地看著錢書寧的臉。她發現他的輪廓竟有些熟悉,但卻又無法確定在哪裡見過。
“你怎麼了?”
她輕輕搖了搖頭,將心中的疑惑壓下,“沒什麼,就是隨便亂揮兩下活動筋骨。”
這時,阿七和阿七嬸也來了,阿七歡快地跑到徐招和錢書寧麵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對徐招說:“廣場那邊好熱鬨啊,人們帶來的箱子都擺不下了。你不是對乾山招收弟子的事感興趣嗎?咱們去看看吧?”
說完,阿七又轉向錢書寧,充滿期待地問:“書寧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錢書寧微笑著摸了摸阿七的頭,婉拒道:“不用了,阿七。我對這些不太感興趣,我還要幫爹娘做農活呢。你們兩人去吧,午時記得回來吃飯。”
“唉,那隻好我們兩個去了。”阿七略顯遺憾地歎了口氣。
徐招被阿七拉著歡快地跑去廣場,耳邊遠遠傳來薛梅的叮囑聲:“阿七,你慢點,小招的傷剛好!”
“小招?”徐招聽到這個稱呼,不禁回頭望去。隻見在一片碧綠的田野中,薛梅正揮著手,她的身影在陽光下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徐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大聲回應道:“知道啦,梅嬸!”隨後,她轉過頭去,和阿七一同向著廣場的方向奔去。
一到達廣場,徐招和阿七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果然如阿七所言,這裡人頭攢動,熱鬨非凡。道路上停滿了各式馬車,顯示著參與者們的身份與地位。
乾山此次為應對龐大的人流,不僅增加了人手,連那日的陳子佳和劉相英也親自坐鎮。
陳子佳與劉相英坐在廣場中央的高台上,身後跟隨著幾名弟子。陳子佳麵色微沉,顯然對今日的事務感到不滿,他本可休息,卻被迫來處理這種繁瑣之事。
他沉聲對那名弟子說:“若非我在觀主麵前求情,你們鬨出這等事端,還能安穩地站在這裡?今後,這種情況絕不可再有!”
那人低頭恭敬地回應:“多謝陳師兄仗義執言,若非這些凡人無理取鬨,損害乾山威名,我也不至於一時衝動。今後定當謹慎行事。”
陳子佳歎了口氣,語氣稍緩:“你也不是全無過錯,否則觀主也不會讓我親自來處理了。”
隨後,他拿起桌上的鈴鐺輕輕一搖,喧囂的廣場頓時安靜下來。
他朗聲道:“今日乾山隻招收三人,請各位按順序站好,將生辰八字交給我身後的弟子,待確認後方可離開。”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隊伍開始緩緩前進。不一會兒,桌上就堆積了厚厚一層的生辰八字紙條。
陳子佳處理了一半後,略顯疲憊地將筆遞給劉相英:“你來吧,我歇會兒。”
“哦,好的師兄。”劉相英接過筆,繼續處理剩下的事宜。
一名弟子緊隨其後,將陳子佳引領到一旁的陰涼處,並為他輕輕扇風,恭敬地說:“辛苦陳師兄了。”
陳子佳一邊享受著片刻的寧靜,一邊隨意地問道:“之前收的供奉有多少了?”
那名弟子遲疑了一下,眼珠快速轉動,隨後豎起手指比了個數字。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