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人被徐招的話嚇得驚恐萬分,縮在一堆,無處遁形。
老太太顫抖著聲音辯解:“那....那我們也隻是被張文翠給攛掇了!罪魁禍首難道不是肖軍嗎?她怎麼不去報複他?”
狗屎狗屎蔣彬揉了揉疼痛的背,沒好氣地插嘴道:“老子殺......不對!是張文翠自己在出事那天晚上就把肖軍關起來了,每天噶他一刀子肉,每天噶他一刀子肉,後麵死了還是肖遠文放火毀屍滅跡頂的罪!”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一老人問道。
狗屎狗屎蔣彬懶得解釋,隻是用詭異的眼神看了錢書寧一眼。
錢書寧恍若未覺,出聲道:“這裡就是梁清的埋骨之地吧?雖不知為何成了妖,但此地既然能避開水流,定是有特彆之處。”
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哀歎道:“咱們都如此躲了許久,哪兒有發現什麼特彆之處?”
徐招看向薛無誤,薛無誤亦轉頭看她。
兩人對視片刻後,薛無誤轉過頭去,直接搶走老太太的燈籠走向右側。
她借著光,用力推開一塊被濕滑的淤泥隔絕的石塊,哢嚓哢嚓幾聲響動後,露出不過兩個手掌大小的空間,裡麵放了一個暗紅色的陶瓷盒。
薛無誤將陶瓷盒拿出來,遞給徐招,“我不知道裡麵是什麼。”
陶瓷盒沉甸甸的,觸摸冰涼至極。徐招詢問眾人:“要打開嗎?”
狗屎狗屎蔣彬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個盒子,開就開了唄!”
錢書寧則思考片刻後回答:“此時也沒有彆的法子,但若是開了這個盒子招來什麼更強大的怪物,咱們確實不好對付。”
薛無誤表示:“我都可以。”
那些村民卻驚恐地搖頭,“快到晚上這水就退了,你若是真招來了什麼怪物,咱們還不是死路一條!”
“對,不能開不能開!”他們紛紛表示反對。
徐招打量了他們一會,突然笑了,幽暗的燈光在她臉上晃晃悠悠,顯得極其詭異。她輕聲說道:“盒子在我手上,為何不能開?”
說完,她就將手搭在盒子邊緣,輕輕一動。那老太太突然撲過來,卻被薛無誤一掌推開。緊接著其餘人也衝過來,表情猙獰可怕。薛無誤厲聲道:“擋住他們!”
徐招拿著盒子待在最後,她揭開蓋子,看清裡麵的東西後眼神一變。
竟然是一張紙人。
紙人剪成女子樣式,身體部分寫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梁清。
紙人忽然一動,嗖地從盒子裡飄出來。那些清一村的人看見後嚇得動也不敢動,緊接著都掐住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難,沒一會兒就麵色發白倒地不起。
他們的屍體緩緩化作枯骨,衣服也變得破舊不堪,滿是淤泥,顯然早死了多時。
紙人吸納了他們身上飄出的灰霧,興奮地原地轉圈。寫著梁清的二字緩緩變成了淡紅色,仿佛活了一般。
徐招死死地盯著它,紙人吸納了鬼魂後又飛回陶瓷盒裡,安靜躺著。屬於人臉的那一麵朝向徐招,仿佛在對她說:給我蓋被子呀。
徐招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冷靜的下來,她安靜得蓋上蓋子,一言不發。
方才還吵鬨的人都成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