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招顧不上寒暄,直接詢問城主:“城主大人,可是那河底之事已有眉目?”
城主鄭重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確實如你們所言,河底確有陰魂作祟。我們一路追查,卻在河頭失去了它的蹤跡。”
方亭在一旁,臉色雖顯憔悴,但眼中閃爍著得意之色:“看吧,咱們沒有看錯!”
城主麵露愧色:“此事確是我疏忽了,多虧諸位相助。”
薛繭一聽,立刻興奮起來:“那咱們趕緊行動吧!萬一那陰魂跑了怎麼辦?”
然而,城主卻有些為難:“恐怕我不能與你們同行了。過兩日有祈禳大典,太子殿下也將親臨,我需要為此做足準備。”
他目光堅定地望向眾人,繼續說道:“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安排足夠的人手供你們調遣。此事就拜托各位了。”說完城主就走了。
方亭不樂意的哼了一聲,“不就是來個太......”
薛繭啪的一聲捂住他的嘴巴。
方亭瞪她,薛繭豎起手指噓了一聲,“閉嘴吧。”
陳子佳與幾位弟子也表示要參與祈禳的準備,紛紛告退。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薛無誤,也未曾多言,轉身離去,仿佛隻是來此聽個消息。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薛繭不禁嘀咕道:“他們……就這麼走了?萬一那陰魂真的鬨起來,掀翻整座城怎麼辦?”
方亭整理了一下衣裝,恢複了往日的自信與從容,高聲宣布:“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帶隊,咱們即刻出發!”
河頭,一片荒蕪的墳地映入眼簾,雜草叢生,幾乎沒過人的膝蓋,顯得陰森而寂寥。顯然,這裡久無人跡,即使有幾座新墳,看上去也沒有任何異常。
城主府的守衛們已對這片墳地進行了徹底的搜查,卻一無所獲,連根陰魂的毛都沒見到。
“不應該啊?難道我們的情報真的出了差錯?”方亭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
薛繭略一思索,“你說,陰魂,一般都是晚上才出現的吧,這都中午了,咱們來乾嘛?”
“可那是長陰海的怪物,怎麼可能懼怕這麼點太陽?”方亭說道,“肯定是城主他們辦事不力,明明沒找到還要隨便亂說糊弄我們。”
“你怎麼說話的!”其中一個守衛聽見後怒不可遏,高聲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城主?”
另一個守衛拉住他,低聲道:“算了算了,彆衝動。”
被激怒的守衛哪裡聽得進去,大聲罵道:“我怎麼不能說!他從進入咱們城中就一直在挑剔,連太子殿下的壞話都敢說,太子殿下在長陰海奮戰,曆經生死,他算老幾啊!他就是個廢物!連太子殿下一根毛都比不上,我才不要為這種人做事!”
旁邊的守衛提醒道:“這是城主的命令!”
方亭聽完居然沒有黑臉,他笑著扇著風,看著那個憤憤不平的守衛,一步步靠近:“我比不上他?我是廢物?你有本事再叫一聲?”
那個守衛即使被同伴擋在後麵,,卻依然倔強地梗著脖子,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就是比不上,你就是廢.......”
‘噗呲’一聲,方亭手中的折扇仿佛有靈性一般,瞬間化為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精準無誤地刺穿了守衛和他同伴的腹部。
這一變故發生得如此突然,以至於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鮮血沿著劍尖滴落,形成一串串觸目驚心的血珠,落在雜草叢中,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方亭冷笑地看著口中溢出鮮血的守衛,“怎麼不說了?”
他轉動劍柄,下一刻卻被重力擊中,向一邊飛去,狠狠砸在地上。
“你瘋了!”徐招震驚的看著他。
方亭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嘴角掛著一縷血跡,眼中閃爍著不甘與瘋狂交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