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徐招等人,“看來是你們誤會了。”
徐招疑惑地問道:“既然不是海上的陰魂,那這荔畫城為何會自己出現陰魂呢?”
城主看向管家,管家顫顫巍巍地解釋道:“他的父親酗酒,平日裡對孩子極好,但醉酒後就像變了一個人。這孩子……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城主聞言大怒,“荒唐!此事為何不告訴我?”
管家哆嗦了一下,猛地跪下,“城主,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而是我得知消息時,他昨晚上喝醉了掉水裡淹死了。這……這說了也無用啊。”
“喂!你們要將我晾到何時?我腿都站麻了。”一道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廳內的沉寂。
眾人望去,隻見方亭臉上帶著幾塊青黑,唇角還殘留著血跡,顯然之前被人狠狠揍了一頓。他此刻仍然吊兒郎當,對殺人的事情毫不在意。
瞧見城主的怒容,他嗤笑一聲,說道:“不如你們先將我關進大牢,秋後問斬?還是要等到那個太子走了之後,再悄悄殺了我?又或者現在將我關進去,半夜趁我睡覺將我暗殺了?”
“你好大的膽子!”城主猛然起身,怒視著方亭,“你無故殺害我城守衛,殘害兩條無辜的人命,竟然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嗎?”
方亭冷冷一笑,回敬道:“悔過?我又沒做錯,我悔什麼?”
“簡直不可理喻!”城主怒不可遏。
他轉而看向一旁安靜的陳子佳,問道:“乾山有這樣的弟子,你說,該如何管教?”
陳子佳淡淡回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他與乾山並沒有什麼關係,不歸我們管。請城主自行發落便是。”
“既然如此,來人!”城主指揮著守衛,“將他關進大牢,等候發落。”
恰好這時,薛繭姍姍來遲。她站在門外,看著方亭從裡麵被拖出來。
方亭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但薛繭隻是收回視線,麵無表情地越過他走了進去,連一眼都沒有回望。
方亭扯了扯唇角,笑了一聲,毫不抗拒地被守衛帶走了。
城主有些疲憊地捂著額頭,吩咐道:“這陰魂就先關著,等祈禳後再處理。既然是城內的,那說明城內沒有長陰海的陰魂存在。”
說完,他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陰魂被城主的人帶走後,薛繭顯得心不在焉,說是要出去散散心。
徐招因為頭還有點痛,便打算回去休息。誰知半路上又遇到了那個侍女,說是夫人有請。
城主夫人的住處幽深安靜,一路上幾乎沒見到幾個灑掃的侍女。
穿過一條曲折的抄手遊廊後,就見到了湖邊亭子裡的城主夫人。她的氣色相比昨日要好一些,此刻正在喂魚。
瞧見徐招和錢書寧來了,她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來了,請坐。”
坐下後,她關切地問道:“今早聽說你生病了,可是昨日送的那碗薑湯沒喝?”
徐招麵不改色撒謊,“喝了,可能是半夜睡覺不老實,被子沒蓋好。”
“原來如此。”夫人點了點頭。
徐招主動問道:“不知夫人喚我們來有何事?”
夫人的眉間隱有憂愁,她回道:“自我病重以來,就極少見到生人,整日困在這院子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