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卻翻閱到了一本舊書,是一本邪修的功法,其中一條就是以血飼劍。
這種辦法見效極快,但是既然是邪修,肯定會出現異常。
但此時她顧不了許多了。
徐招狠下心,用力在手臂上劃了一道,鋒利的劍刃從柔軟的皮肉汲取血液,絲毫不剩。
“你在做什麼?”洛常亭震驚道。
太子看見了這一幕,他一眼便知,恐怕這才是那城主所說的神劍,但為何在她手上?
徐招此刻已經沒空擔心被人看見朝鳴劍在自己手上了,她咬著牙,朝洛常亭伸出手。
“你的符紙還有沒有?給我幾張。”
本想多增加幾分勝算,但是洛常亭卻搖頭,低沉道:“早已用完了,我身上也沒有多的。”
徐招心裡一歎,點頭,“好,那你趕緊帶薛繭離開城主府,想辦法救她,我回去救錢書寧。”
“你一人?不如我陪你去!”洛常亭道。
徐招搖搖頭,“你保護好薛繭。”
說完她最後看了眼薛繭,轉身便朝相反的方向走了回去。
飲血的朝鳴攻勢不僅凶猛,且不太樂意為她所控。但好在,遭受攻擊時會安分的為她去除黑線。
好不容易回到了錢書寧的房間,見他還在床上,徐招心裡一鬆。
幸好。
徐招跑過去,將他拉起來,喚道:“錢書寧醒醒!”
見他仍舊未醒,徐招隻好割斷床帳將他綁在背後。
窗外,黑影遊動,映照在窗欞上,如同鬼魅般驚悚無聲。
徐招踉蹌著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她不敢有絲毫停歇。
門邊的窺視如同生死間的賭博,她迅速而謹慎地穿梭於這片死寂之地,四周隻有黑線窸窸窣窣蠕動的聲音,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它們吞噬。
走到一半,徐招發現來時的路已經被黑線完全堵住了。
她穩住腳步,向另一條路快步跑去。
徐招眼前模糊,幾乎是憑借本能在行動,朝鳴脫手在她周身遊蕩,覺得餓了就來蹭一下徐招的手臂。
鮮血糊了劍滿身,邪氣越發濃重。
換的這條路會經過一片荷花池,池水鼓動著,徐招剛踏上橋沒多久,就有什麼東西從水裡衝了出來。
冰冷的寒意幾乎能將人凍住,徐招皮膚感受到冷意割在皮膚上的刺痛,朝鳴突然豎起擋在她身前,一道黑影隨之拍散。
憑借模糊的視線,她勉強辨認出來,是陰魂。
而且數量不少。
朝鳴迅速切換著方向抵擋襲擊,可黑線忽然竄出,憑空襲來,讓人措手不及。
徐招膝蓋一彎,撲通跪在地上,她痛苦的捂著膝蓋,朝鳴察覺到,迅速趕回將那道黑線砍成了幾截。
朝鳴接住她腿上掉落的血液,又快速飛出打散了襲來的陰魂。
徐招強撐著站起來,艱難地挪動腳步,漆黑中隻有朝鳴發出的淡淡光芒可以為她引路。
朝鳴四下攻擊的姿勢很像一個人在舞劍,徐招恍惚中還以為有人在控製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背後的人有了動靜。
徐招試探性地喊道:“錢書寧?”
錢書寧頭腦昏沉,醒來看見這一幕。
夜空中狂舞的陰魂獰笑著在周身環繞,漫天的黑暗不斷擠壓的存活空間,一把劍閃著光亮,在四周抵擋襲擊。
眼前是一張因為失血過多變得越發慘白的臉龐,往日意氣風發的神情褪去,她的眼神壓抑又悲痛,像是經曆了什麼大悲之事。
他連忙站定,扶住她打量著,眼裡毫不掩飾的心疼,“怎麼會這樣?”
徐招虛弱搖頭,“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