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認識。
三個字寫的像鬼畫符一般,徐招盯了半天也沒認出來,索性放棄。
夜間,提著燈籠的侍女從院內退出,徐招躲在一旁,直到人影遠去才現出身形。
她剛要走進,卻感受到一股無形的阻礙將她攔住。
居然還有防護陣法。
徐招心念一動,嘗試使用換形之術,身形融入夜色,竟真讓她悄無聲息地鑽了進去。
她化為一縷不易察覺的青煙,悄然停駐於屋外蔥鬱的花叢間,目光透過窗欞的縫隙,聚焦於室內那抹昏黃燈光。
靈識如細絲般發散出去,朦朧的視野逐漸清晰,窺見了屋內背對她的身影。
看身形,貌似是名女子。
她伸出手,掌心散發出詭異的紅光,覆蓋在若佩佩身上。
似有所感,她微微一頓,旋即猛地轉身,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
被發現了!
徐招連她的樣子都來不及看,換形之術再次發動,化作流光疾掠而出。
磅礴的靈力在身後如影隨形,緊追不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橫亙於前,阻斷了追兵的去路。
徐招借此機會擺脫了險境。
回到房間,百麵相不慎滑落。
女麵臉色更白,額間竟然還有細汗,哀怨的將她看著,似乎在責怪她為何如此急躁。
徐招輕聲致歉,女麵這才衝她嬌嗔一眼。
徐招搓了搓雞皮疙瘩,僵硬的對她笑了笑,便將麵具暫時收起。
未及喘息,楚默已悄然出現在屋內。
兩人目光交彙,無需多言。
楚默率先出聲道:“若家如今的家主,叫若茗,是若佩佩的母親。”
“生母?”徐招疑惑道。
“不知。”
徐招將自己看見的東西告訴楚默,隨即說道:“雖然不知道若茗在若配配身上動了什麼手腳,不過肯定與佘雨妖有關,咱們明日要抓緊時間,你有把握打過家主嗎?”
楚默點頭,“可以。”
“明日,我們……”徐招湊近楚默,低聲細語,神情認真。
黑袍之下,手不自覺地握緊。
說完計劃,徐招和楚默在屋裡各自尋了位置坐著,等了半晌都不見外麵有彆的動靜。
徐招暗中鬆了口氣,她伸展手臂,放鬆因長時間緊繃而略顯僵硬的身軀。
歪頭的片刻,瞥見楚默安靜的坐在角落的凳子上,一動不動。
肩膀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徐招再次問了那個問題,“你到底是什麼妖啊?”
緊接著又道:“不方便說也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想起明日的計劃,徐招來到床邊準備休息一會。
見楚默仍立於一旁,她指了指一旁的軟榻,“累了就去那邊歇歇吧。”
言罷,她自顧自地躺下,合上眼簾,似乎已沉入夢鄉。
楚默靜默片刻,終是依言走向軟榻,盤膝而坐。
昏黃的燭火在麵罩上閃爍,一雙眼睛靜靜看向睡著的身影,他伸出手,一道力量飛快彈出,室內頓時陷入黑暗。
朦朧的月光在地麵不停地變化角度,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躺在床上的人悄然睜開了眼。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屋內。
明英輕步而來,說是若配配要見她。
跟隨明英前往若配配的居所。
隻見若配配已換上一襲粉白相間的衣裙,發間紮著兩個俏皮的花苞,笑容明媚,“你來了,快請坐。”
待徐招落座,若配配再次為她把脈,眉頭微蹙,“你這病症,確實棘手。”
見徐招麵露哀色,若配配連忙溫柔安撫,“姑娘不必過於憂慮,我會全力以赴尋找治療之法。今日,你且安心喝下那補湯,晚間我會為你準備新的藥方,希望能對你的病情有所幫助。”
簡單聊了會病情,徐招感激地握住若配配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若小姐昨日是怎麼了?讓奴家好擔心。”
若配配任她拉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就是見不得太大的靈獸,看了會心裡發慌,不舒服。”
徐招假裝驚訝,緩緩道:“奴家聽說,若小姐之前因為緋獸的......”
“姑娘,慎言。”明英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幾分嚴肅。
徐招後背一涼,連忙向若配配投去歉意的目光,並輕輕咳嗽幾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若配配見狀,連忙關切地為她拍背,同時對明英道:“她身子弱,經不起嚇。”
明英並未退縮,堅持道:“小姐,家主吩咐過了,這件事不能隨便說,您知道的。”
若配配微微一笑,不以為意,“這世間的秘密,又有多少能真正藏得住呢?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人也知道的不少。”
她看向徐招,“你若是想聽,我親自給你說。”
“小姐。”
“好了,明英,這裡暫時不需要你了,你去陪小狐狸玩吧,或者去照顧一下新來的那批金羽寶寶也行。”若佩佩好聲好氣的對明英道。
明英雖心有不甘,但最終還是聽從了若配配的安排,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在確認明英已走遠後,若配配的目光再次落在徐招身上,娓娓道來:“這件事要從一年前說起。”
那時候的若配配經常外出捕捉靈獸,她的體質獨特,仿佛自帶磁力,引得眾多靈獸紛紛靠近,甚至不請自來。
而緋獸卻不同,這是一種傳說中的陰獸,出現就會帶來不詳,但也及其珍貴。
初見緋獸,若配配便被其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