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曦更不中用了,讓他去晚會,他寧肯通宵打遊戲……”說到這兒,他去看賀彰的臉色,沒看見鄙夷的眼神,但還是閉嘴了,沒再繼續說。
賀彰結束了戰鬥,扯了餐巾擦嘴。“你都答應了,怎麼不去?這是媽想鍛煉你吧。”
“這是揠苗助長。”顧長霽太清楚自己是什麼道行了,“到時候我以前就不喜歡,擠在一群老狐狸裡麵,我什麼都不能說,隻能賠笑臉湊熱鬨,難受。”
賀彰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其實他曾經覺得顧長霽非常喜歡熱鬨的場合,因為出場時總要前呼後擁,做事一定轟轟烈烈,生怕彆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說實在的,結婚這段日子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曾經或許對顧長霽有偏見。
紈絝,霸道,不講理。這樣的刻板印象讓他最深刻,而且在記憶裡,這些缺點都在無形之中被固化了。
但實際生活在一起之後,他才發現顧長霽其實也有很貼近生活的一麵,譬如會安靜地坐在那兒看一本書,或是在早起時做一頓溫馨的早餐,並且和他開一些合理的玩笑。
像是一團棉花,看著咋咋呼呼,但處在舒適區,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白天他們都很閒,賀彰沒能完成今天的跑步計劃,渾身難受,去了健身房。
顧長霽不想出門,窩在家裡看電影。先是愛情電影,後來就變成了愛情動作電影。作為生理心理都健全的成年男人,顧少爺也經常會自己解決需求。
倒是結婚半個月,他清心寡欲,一點想法沒有,偶爾還得和賀彰同床,沒顧上過自己的小兄弟。
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今天看著裡麵的女主角,一點興致也提不起來。
叫.床的聲音太假,妝化得太濃,動作太做作,發型太油膩……反正總能挑一點錯出來,他毫無感覺,最後放棄掙紮。
在沙發上癱了會兒,他忽然想起一個極其可怕的可能性——他不會真的變成了陽痿吧?
於是他馬上谘詢燕嫂,拐著彎詢問吃什麼東西才能補男性男性機能,又說這是朋友讓他問的,他隻負責轉達。
燕嫂通情達理,下午就過來了他這裡一趟,帶了各種好東西過來,都是大補的,看得人心裡發虛。
顧長霽說:“這些給我帶來乾嘛呀……”
可巧這時候賀彰也回來了,看見滿滿當當的補品和一冰箱食材,意味深長地看了顧長霽一眼。
燕嫂又說:“太太說了,男人啊,腰上一定要好好補。”
賀彰的眼神看起來就更迷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顧長霽紅著臉給燕嫂解釋,真的沒有腰不行,隻是朋友問了幾句。燕嫂一邊說我懂我懂,你們年輕囝囝不要不好意思,一邊把東西一件一件給他歸置好,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去交差。
顧長霽捂住臉,幾乎不敢麵對賀彰看戲的表情。
“哦……看不出來,”賀彰說,“這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陽痿。”
“陽你奶奶,”顧長霽說,“亂說什麼呢?”
“我大概知道你和我假結婚的理由了,原來是因為你陽……”
顧長霽一下來了火,經不起挑釁,抓著賀彰的領子壓在牆上,非常下流地用胯頂了頂:“我行不行,你要不要自己親自試試?聽說你們基佬很隨便的,前麵後麵都可以?”
說這話的時候,他清楚地看見了賀彰的眼神變化。先是完全愣住,然後是詫異,再就是一點一點回過味來的了然。
顧長霽覺得自己已經過夠癮了,耍一把威風就能走人了,能把賀彰震懾住就行。
但他剛鬆了手,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是賀彰握住了他的手腕,牽製住他翻了個身,用更大一倍的力氣,把他死死壓了回去,徹底固定在牆麵上。
兩人的呼吸一下近了,顧長霽好多年沒有這樣心臟砰通亂跳過,差一點以為是小鹿亂撞。
這時他終於看見了賀彰的眼神,那是一種危險的,屬於掌控者的眼神。他忍不住小腿一抖。
賀彰模仿著他剛剛的姿勢,一下一下,頂著他的胯,力道不重,卻撩撥死人。顧長霽隻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在瞎幾把亂顫:“你乾嘛?放開我。”
賀彰歪著頭,作勢要去咬他的脖子,熱騰騰的呼吸,和口腔裡潮乎乎的熱度,一下襲上了他的感官,導致他的大腿肌肉,也開始繃緊。
賀彰要咬上來了,這小子就跟個野獸一樣,真的他媽要咬上來了!
他滿腦子就剩了這個念頭,一動不動,居然忘了還有“踢開他”這個選項。
賀彰卻在這時放開了他,似笑非笑的,低頭看著他。
“還要不要試試?”賀彰說。
顧長霽不想顯得弱勢,但事實就是他這下好像真的他媽很弱勢。
“基佬隨不隨便,我不知道,”賀彰見達成了目的,身上的攻擊性就收了點,“但隨便招惹基佬的直男,”他用手捏了捏顧長霽的屁股,“下場通常不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被編編通知周四之前要更到六萬字。
嗯,姐妹們,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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