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美奈子花了好些時間終於把那一份案子給翻了出來。
“呐!你看!這件案子裡頭,被害者就是那種傳統的一板一眼的大家族家主,惡人一個,逼得自己那好幾個兒媳聯手砍了他。”
“不行!你要是被逼成那些平時渾身的怨氣連八百年厲鬼都比不過的人一樣怎麼辦呐?到時候我不會出警出到你身上了吧?我那時候撈不了你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想都覺得恐怖!!!”
隻幾秒,中森美奈子就腦補了那時候她和犯了罪的花崎清奈大眼瞪小眼的場麵,她猛地把手中的案子砸在地上,跪著伸手去搖滿臉無奈的花崎清奈。
“花崎清奈!不結婚了好不好啊!!!”
“……”
“我不想到時候,親手把你送進那冰冷陰暗的監獄啊!!!”
那晚的鬨劇,以鄰居敲門示意兩人能不能安靜點而結束。
墓園很冷清,更彆提下雨天了,有些墓碑前麵放著乾枯了的花,雨幕模糊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看過去的時候,像是有人在笑著看著你,有些詭異瘮人。
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花瓣之上,陰沉的天氣,雨水的敲打,還有這起著的風,把往日裡蓬勃活力的向日葵惹得褪去了顏色,死氣沉沉。
花崎清奈垂眸看著墓碑上那幾行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一股夾著雨的冷風吹到她臉頰之上,她才從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之中醒了過來。
“美奈子說過幾天再來看你,對了,你說過的那個小提琴家今年宣布離開了,比你猜的時間晚了一年。”
也不知自己說了什麼話,好久之後,花崎清奈才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說了,下次再見吧,今天下雨,那花你就將就收著吧,來日美奈子會給你帶彆的。”
撐著黑傘往墓園的出口走去,剛下了第一節階梯,花崎清奈就看到了一身黑色製服的五條悟拿著手機在兩段階梯的平台之上和誰說著什麼,他沒撐傘,但雨水與他隻見像是隔著一層屏障,看樣子沒一滴是落在他身上的。
似是感應到了她的視線,五條悟偏頭朝她望了過來。
墓園建在郊外的山上,交通其實不是很發達,山底有一些小旅館,用來招待一些和親友敘舊忘記時間的客人。
年輕的男生推開木門,對著身後兩位客人彎腰引著兩人入座。
這裡是一間小房,窗口對著院中的小池子還有花圃,一張幾十厘米高的小桌子靠著窗,而靠牆那邊有一張供客人歇息的小床,以一張屏風遮擋著,整體看上去還算是挺雅致的。
男生給兩人斟了茶,暗自瞥了一眼那淺色頭發黑色眼罩的男人,而後微微揚著唇看向花崎清奈。
“這裡吃食口味偏淡,你可以嗎?”
花崎清奈望向了五條悟。
“我沒事,不挑食。”
聞言,花崎清奈想起了五條家給自己資料上特彆表明要仔細閱讀的那一頁有關吃食的內容,小幅度地彎了彎唇。
兩碗素麵端上來,五條悟揚眉看向了那正在上菜的小男生。
方才花崎清奈點的時候,在問了五條悟,確定他沒有忌口,就說了兩碗素麵還有一些小吃食,並未說什麼特殊要求,但端上來的兩碗麵,他那碗蔥花海帶都在正常範圍,而明顯的,花崎清奈那碗卻是沒了蔥花,端上桌的時候,男生還是直接把那碗湯麵隻飄了海帶的素麵小心翼翼地放在花崎清奈麵前的。
還有那些小吃食,男生上的時候,看著托盤裡頭的東西,先是頓了好幾秒,挑出其中的一些,小心地擺放在花崎清奈的麵前,然後才把剩下的沒什麼講究地放在五條悟的麵前。
花崎清奈照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