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喝酒了?(2 / 2)

“是。”她接過香應道。

兩人並肩叩拜供香,煙霧一圈圈暈染開,檀木的沉寂的香氣落於她的鼻尖。她抬眼,窗外初升的高陽恰將兩人的影子投在案前。

她未曾想過,還有機會這般站在他身邊。

“其他規矩都可以不守。有一條規矩不可破,否則,要麼滾出無情宗,要麼死在我劍下。”宣墨將香插入香爐,背對著她道。

“是什麼規矩?”林靜靜問。

“不得對任何人動情。”他轉身,直視她的雙眸,認真道。

手中的香還在燃,彌散的煙霧遮擋了她的表情,她抬頭,那雙眸子晶亮,一字一句篤定道:“當然。”

宣墨滿意點頭,而後指著對門的房間道:“那是主峰的藏書閣,煉氣期突破至築基期的功法有很多,你儘快選一門適合自己的功法修習。”

“是,師傅。”林靜靜應道。

修行於她不是難事,可這趟下凡的任務是川淵的情劫,主事本次曆劫逐項事宜的羽弄仙君卻還未露麵。正煩惱之際,外頭傳來一陣聲響。

“祖師爺,飯來了。”

這聲音林靜靜十分熟悉,她先宣墨一步出門。

那送飯的小弟子瘦弱,但容貌分明和羽弄仙君有五六分相似。小弟子見了她,還使了個眼色。兩人不是第一次搭檔了,林靜靜遞了個眼神回去,羽弄便心領神會。

羽弄將食盒遞到林靜靜手上,林靜靜嘴上應著:“謝過師兄。”

見宣墨還未跟上,林靜靜從收納袋內掏出一遝飛信符,塞到羽弄手中,小聲道:“晚些找機會聯係。”

羽弄點頭,而後快速退出院子。

宣墨已悄無聲息站在她身後,接過她手中的食盒:“看來你是真餓了,一同用膳吧。”

一整夜的折騰,她確實有些餓了,可進屋見著飯菜,方知羽弄仙君為何消瘦了。

無情宗的夥食,委實差了些。一小碟青菜,上麵連點油沫沫都沒有。一小碗豆腐,上麵乾巴巴地撒了些白鹽。一大盆湯裡麵零星能見到幾片菜葉。兩碗米飯能清晰看到幾顆小石子嵌在上頭。

修行之人,本就清心寡欲,每日隻食一餐,可每日這般餐食?簡直是要人性命。林靜靜坐在桌前,端著飯碗,拿著筷,卻不知從何處下手。

宣墨卻邊吃還能熟練地挑出小石子,仿佛吃飯成了項修行。

兩人之間隻隔了一張桌子,林靜靜起念,驅動體內剩餘不多的仙力,探查了一番宣墨的姻緣糾葛。

然而仙力剛觸碰到宣墨肉身之時,林靜靜便覺著一陣寒涼,這種獨特的氣息,隻有天煞孤星,命定無情緣之人才有。定睛一看宣墨的手腕,果然那根已經顯型的紅線是斷裂的。

情根既然已斷,那這一世的情緣自然是成不了。那情劫何來?這是一場重大的曆劫事故!

“斷,斷了?”林靜靜忍不住驚呼出聲,且臉色越發難看。

宣墨的情緒有了一絲起伏,聲音聽著多了分關切:“阿靜?怎麼了?”

阿靜?林靜靜一個恍惚,那是前世成婚後他對她的稱呼。

稱呼本隻有她爹娘和阿哥會用,婚後他對她那般冷漠,卻偏要用最親密的稱呼喚她,她其實是厭煩的。總覺著他那般身份,何須再做戲給旁人看。

現在他的身份是她的師傅,為師為父,這般喚她倒也合情合理。

林靜靜緩過神來,作勢捂住了自己的嘴,裝作是被石子磕了牙:“牙,牙快要斷了。”

宣墨見狀挑出自己碗內一顆石子,吃了口米飯:“吃飯同修行一樣,需認真,你方才走神了。”

她選了塊乾淨的米飯,嚼了嚼勉強咽下,米飯竟是夾生的:“宗門內的夥食,一直如此?”

“一向如此,修行之人,不講究這些。怎麼,不習慣?”宣墨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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