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茗今日喝得太多,已經醉了六七分,眉眼含笑,臉頰酡紅,媚態百生。她軟軟趴在林靜靜肩頭,朝著林靜靜耳畔道:“我覺著,師傅待你,同我們不一樣。”
“師姐,此言何意?”林靜靜離雲茗遠了幾分,側臉問道。
雲茗伸手,撫了撫林靜靜的臉頰,調笑道:興許,興許是因為師妹你長得好看?”
“師姐,你喝多了。”林靜靜拉開了雲茗。雖然同時女子,可雲茗凹凸有致的曲線這般貼著她,還是叫她尷尬不已。
她一拉開距離,雲茗卻反倒貼得更近了些:“原本我也覺得師尊選你,隻是因為無情劍選了你,可我老覺著不對……”
林靜靜知曉宣墨情根已斷,自然不可能對她生情,她喝了口酒道:“哪裡不對?我看是師姐你想多了。”
“哪裡都不對,師尊雖然護短,但是對你,護得過分了些……”雲茗搖頭道。
“師姐你喝多了,無情宗第一條門規便是不得動男女私情。”雲茗喝得越醉,便越愛往人身上貼,林靜靜隻得起身,提了壺酒,坐到窗口獨飲起來。
這個方向恰好能看到主峰。主峰此時被雲霧繚繞,上頭積雪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冰冷。
“規矩便是規矩,我們今日不講規矩,我們講真心……那師妹可曾對師尊動心?”雲茗趴在桌上,撐著腦袋懶懶問道。
動心?前世不曾,今生自然也絕無可能。
“師妹可還在?”門外突然傳來五明的聲音,打斷了兩人。
林靜靜上前開了門,見五明扭扭捏捏站在門口。他目光依舊緊緊鎖定在林靜靜腰間的無情劍上。
宗門內都傳五明是劍癡,果然不假。
“師兄來此,所為何事?”林靜靜提著酒杯,明知故問。
“我方才沒瞧仔細,回去翻來覆去睡不著,能再讓師兄仔細瞧瞧這無情劍不?”五明問道。
林靜靜長袖一揮,長劍插在長桌之上,劍氣震醒了原本已經醉死過去的雲茗。
“大膽,何人,是何人敢在此造次!”雲茗搖搖晃晃起身道。
她一見五明,便將酒杯一丟,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五明道:“五明,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寢殿造次!”
五明一驚,顯然被雲茗醉酒的模樣嚇到,後退了好幾步:“師姐,師姐怎醉成這般模樣?這,這成何體統……”
林靜靜留無情劍在桌上,踏出寢殿,側身朝著五明道:“無情劍留在桌上,師兄你可以仔仔細細瞧。師姐也就勞煩你了。”
說罷便遠離這是非之地。醉酒的雲茗實在難纏,她得去主峰瞧瞧,宣墨到底傷的如何。
“哎,師妹,你等等……啊,疼,師姐你鬆手……”
“救命啊!……”
林靜靜早已踏雪遠去,絲毫不理會五明的哀嚎。
剛出大殿不遠,林靜靜便瞧見羽弄仙君在主峰山道入口處焦急來回踱步。
“羽弄仙君,出了什麼事?”林靜靜焦急道,畢竟兩人是老搭檔,羽弄這般失態,定是宣墨遇上了大麻煩。
“神君的傷,恐怕沒個百餘年恢複不了。”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