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是找到了,若是真如你所說,在這附近聽到過古戰場入口的聲音,那我們便還有機會在此處驅動驅使這件寶物。”林靜靜將玉琮執起,迎著洞口上方的光亮,能將內裡的紋飾看得更清楚。
“先前確實是聽到了,隻是,那位作畫之人,是否將我們的位置挪動過,這些都還不可知。”鬼首歎了口氣道。
“那人隻有徒手造空間之法,他可不是真神,怎可能變動真實的天地空間。”林靜靜細細查看過那玉琮的內部紋理後,更加確認了它的出處。
若是魔界之物,那驅動之法一般可以是血。而鬼首在死後觸發了此物,定是因為其血液被玉琮肯定。
而她,前世墮魔,恐怕是天生的魔道中人,她猜想,她的血定也能驅動此物。
距離古戰場入口近,這個條件若是滿足,那她的血液便也可做開啟此玉琮之引……
已經來不及再細想其他方法,林靜靜割破自己指尖,血珠順著指尖滴落,剛碰觸到那玉琮表麵,便被吸食乾淨。
“靠血液驅動的寶物?這難不成是什麼魔教之物?”底下有修士提了句,卻被其他修士製止。
“眼下出去要緊,管他是何界之物。”
“隻是,這無情宗的弟子,怎識得出那物?”
“方才宗主不是說了,她家世特彆。”
眾人見那玉琮吸食了血液綻放幽藍的光芒,無不興奮,唯有宣墨,神色複雜,還帶著幾分擔憂。
林靜靜的正前方,一道朱紅大門徐徐打開,從那大門散發的靈力波動,便能判斷那不是什麼正道之物。
可眼下眾人隻想脫困,也顧不得這玉琮的由來和大門通向何處。
“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有離大門近的修士忍不住問道。
林靜靜見他那架勢,隻要自己點頭確認穿過大門便可離開這鬼地方,那修士定頭也不回往門裡走。
對於一旁的鬼首而言,這大門散發出的氣息,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雖然自從出了古戰場,他再未尋到過著入口,可他幾乎每日入睡都會夢到這扇大門。當年將他從古戰場帶回人界的大門。
及時尋過它千百遍,可當它真的出現在眼前之時,鬼首反而有一絲猶豫。
他是否真的有勇氣,再回去麵對那個殘酷又可怕的世界?
“那是通往古戰場的入口。你們若是真的下定決心了,可以跟在我身後。”鬼首單腳點地,起身站在了那道朱門前。
下方岩漿火舌翻騰,前方是一道散發著死亡氣息的詭異朱門。
鬼首說罷便踏入了那扇朱門,身後那道原本要將他卷入岩漿的火舌,恰好撲了個空。
其他修士也便不再猶豫,一個個跟隨著鬼首的背影,踏入大門。
宣墨同林靜靜二人是最後進門之人。
宣墨站在林靜靜的身側,神情擔憂道:“阿靜,我知曉你百無禁忌,魔族的一些功法,陣法之道皆有研究,往後都不要再琢磨,更不可將這些展露在外。”
林靜靜一個恍惚,他還是同前世一般,介懷她接觸那些魔道之物?
失神之際,身後一道火舌襲來,眼看就要碰觸到林靜靜的後背,宣墨指尖凝劍,單手一揮,利索地斬斷了火舌。
“還愣著做甚,快點。”宣墨半個身軀已經隱入門內,朝著林靜靜伸出手,焦急道。
林靜靜抓住宣墨的手,便被那股有力的臂膀一把拽入門內。
“若是我不聽師傅勸告,還是修習那些魔界功法,師傅會如何對我?”林靜靜從宣墨的懷中抬起腦袋,試探道。
“為師自然不會對你怎樣,為師是怕旁人對你有惡意。你本性純良,我知曉你不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宣墨在黑暗中,將林靜靜護在懷中,摸索著往前走。
林靜靜抿了抿嘴唇,雖然知曉他並非川淵,可還是昏了頭,問出了她前世想問的話:“那若是我真的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你怎麼今日儘說些胡話……若真有那天,也是為師教導無方,若是有懲罰,自然是為師替你擔下。”宣墨揉了揉林靜靜的腦袋輕笑道。
黑暗散去,可一陣刺鼻之味直衝眼眸和鼻腔,霎時眼淚都被嗆了出來。
她伸手驅散了周圍的霧氣,適應了片刻後才重新睜開眼。
睜眼後才發覺,他們正置身一片霧靄中,伸手不見五指。
“這瘴氣似乎有毒,大家凝神屏氣。”宣墨掩住口鼻,沉聲道。
而一旁比他們早進門的修士已經有不支倒下的。
“撲通!——”聲音不斷從四麵八方傳來。
“鬼首,這是怎麼回事?”宣墨見不到鬼首所處方位,隻能朝著虛空問道。
“這種瘴氣之前我也未曾遇到過。聽聞這古戰場的靈力不穩,時常有一些奇怪的變化。”鬼首的聲音自左前方傳來。
他從聲音來源分辨出了宣墨和林靜靜的位置,再出聲之時,已經站到了林靜靜同宣墨跟前。
“這些瘴氣對我無用,可其他人恐怕堅持不了太久。宣墨,你可有破解之法?”鬼首語氣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