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摶沉默片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望殿下三思。”

賀寅笑了起來,聲音卻是冷的:“孤自有計較。”

視線一轉,幽幽看向蕭摶:“彆碰他。”

蕭摶拱手:“告辭。”

*

君嫂子看著瘦巴巴的女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肉。

她向金卯道:“有空?”

金卯不想回去,便回道:“有的。”

君嫂子就教他做紅燒肉,他拿著一根木炭,在竹片上做筆跡。

“……金卯,”君嫂子放下鍋鏟,歎息道:“你天生就不是做這些事的。”

金卯望著鍋裡醬紅滋香的肉,放下竹炭,細細地淨了手:“不學了。”

君嫂子笑了笑:“這些粗活不適合你,找個時間回去吧,這裡不養人。”

金卯拿帕子根根揩拭手上水漬,看著長了倒刺的指尖。

小宴拿著燒糊的土豆一蹦一蹦的過來:“哥哥,吃!”

金卯摸摸她的腦袋:“哥哥要回去了,你吃。”

金卯出門時被人撞了一下,對方捏著他下巴打量起來。

“勇氣可嘉,都跟來永巷了,想在這裡過一輩子?”

金卯垂著眼睛:“蕭大人不應當在北漠殺敵麼?”

“不想殺敵了,想看你們纏綿悱惻。”蕭摶皮笑肉不笑,“一張狐媚臉。”

他俯下身,在金卯耳邊輕聲說道:“你儘管勾引他,叫他弄爛你,弄到他什麼都不想做,和你死在這破地方,大家就滿意了。”

他去過軍營,說的話自然是又粗又難聽,臊得金卯像被刀子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