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卯求了好幾天才得到這次探監的機會,有些緊張。
賀寅從背後擁住金卯,這幾天的飽食讓他顯得慵懶平和,落下來的吻比之從前那種暴露的意圖,多了一絲細水長流的連綿。
金卯偏開臉:“殿下,該動身了。”
賀寅懶洋洋的將他抱去椅子上,心情頗好的眯了眯眼,良久,才捏捏金卯臉頰,將人抱上車。
來到昭獄門口,賀寅先下去,向金卯伸出手。
金卯見詔獄門口守著兩排錦衣衛,輕輕撥開賀寅的手,低聲道:“奴婢自己……”
賀寅沒等他說完就將他抱下車了,金卯頭上蒸著熱氣,不敢看那些錦衣衛。
昭獄裡血腥衝鼻,森然寒氣往人骨子裡鑽,金卯跟在賀寅身後亦步亦趨。
牆兩邊掛著各色刑具,還吊著三個沾了血的繩圈,金卯不敢多看。
錦衣衛同知相貌陰冷,向賀寅半跪行禮後,起身掃了金卯一眼。
金卯頭皮一奓,下意識抓住賀寅的袖子。
賀寅嘴角噙著笑,叫同知退下,護著金卯來到監獄儘頭,叫人開門。
鐵門吱呀一聲。
金卯看到崔蘭憔悴消瘦的臉時,喉頭一澀,紅著眼眶:“乾爹……”
崔蘭驀然抬頭,眼角抽搐幾下:“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也不是你乾爹,走!”
金卯愣在原地,旋即一點點往裡挪。
崔蘭彆開臉不看他,身子有些哆嗦。
他知道,崔蘭怕連累他,所以不敢見他。
“乾爹,聖上說了,隻要兒子能在東廠立功,就立馬叫詔獄放人。”
崔蘭身子一顫,定定望著他。
金卯擦了擦淚,摸摸崔蘭的手,乾爹是習武的,手上溫度比他的高一些。
又捏捏崔蘭的衣裳,還算厚實,他稍微安心了。
崔蘭哽澀道:“聖上要你立什麼功?”
金卯不敢說實話:“聖上要兒子跟著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