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輕細的呢喃在唇齒間輾轉,攜裹著滾燙愛意。
那人眼神癡眷的在他臉上流連,小心挪了挪身子,把自己整個身體投入到他懷中。
他睜開眼,掐著對方的下巴說道:“癮又犯了?”
那人紅著臉頰,細聲辯解道:“沒有的——”
“殿下可以……抱抱奴婢麼?”
聲音越來越輕,因為怕他嘲笑拒絕。
“還說沒上癮。好吧,想怎麼死?”
賀寅離奇憤怒的望著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他不斷往對方臉上揮拳,卻像砸中空氣般,徑自穿過對方的軀體。
那個死活要離開他的人在夢境裡乖順得不像話,任由對方擺布。
賀寅像困獸般衝夢中人嘶吼咆哮:“他是我的!我的!!”
即使無法攻擊夢中的自己,可他仍舊像失智的瘋獸一般,前仆後繼的揮起拳頭。
一次次落空後,他的人精疲力竭的躺在汗水裡。
夢裡的混賬吃完就抹抹嘴,把金卯丟在這裡,一走就是三天。
三天三夜,金卯望眼欲穿,抱著賀寅的被子枯熬著。
“哐——”
晚風把院門吹響,金卯來不及穿鞋,欣喜的跑下床:“殿下……”
他高高興興的打開門。
雪夜暗淡,門外厚厚的積雪上隻有幾個狗腳印,昭示著這裡無人拜訪的窘境。
他怔怔望著昏夜,良久,靠著門滑下去,臉埋在膝蓋上低低的嗚咽起來。
“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那混賬坐在屋頂上,嘴角翹著,津津有味的看著院裡的人光腳蹲在雪地裡哭。
他所感受不到的寒涼,對金卯卻是致命的傷。
這夜金卯病了,燙得厲害,一度被燒得神誌不清。
賀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