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灼的吻密密麻麻落在金卯身上。
他不知足的將金卯的全部占為己有,須臾,那輕細的啜泣聲被壓碎在舌尖下。
*
後半夜下了大雨,連綿不絕的雨珠重重砸落至地,整個世界被大雨吞沒。
這一方殿宇中猶如暴雨來臨,經久不息。
金卯醒來時手中還死死拽著賀寅的頭發。
對方不知羞,氣得他沒法,隻能抓住這縷頭發泄憤。
畜生——
牲口——
禽獸——
他罵了對方一晚,也哭了一晚。
賀寅的輕哄不能說毫無用處,隻能說火上澆油。
好在後來金卯撓得不是很凶了——可能是沒力氣撓重。
……
外麵天色大亮,東廠的點卯又泡湯了。
金卯把賀寅的頭發丟開,順手就在被子上蹭了蹭手心。
身旁的人早就醒了,眼巴巴的不知看了他多久。
這會兒又裝睡。
金卯:“……”
“殿下——”
金卯懶懶垂下眼皮,嗓子有些黯啞:“奴婢該走了。”
賀寅連忙蘇醒:“我替你告假了——”
他討好一笑,小心翼翼的把人摟在懷中,頭埋在那纖長白皙的頸間深深嗅著:“今天陪我。”
金卯望著窗框。
他等賀寅嗅夠了,才緩緩推開對方,起身。
那瓷白的背上布滿玫痕,漂亮得糜亂奪目,賀寅直勾勾的瞧著,喉結又滾了幾下。
金卯聽到他的吞咽聲,突然回頭。
賀寅慌亂的彆開目光,臉頰上泛著羞赧動情的薄粉。
他長睫一垂,低聲道:“你知道的,我就是這個樣子,看到你就像被勾了魂。”
少年瘦了好多,毫無血色的臉上因為這抹赧紅,顯得有些純情懵懂。
他忽然低笑一聲,抬眸看著金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