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則為之奈何?”
“……”金爽歎了口氣,“殿下不如開誠布公的告訴他,您就是閻王,雖然您在銷金窟強迫了他——”
“但畢竟在一個被窩裡睡過,要是不跟他講清楚等他自己去找線索,真相大白那刻就是你們分道揚鑣之時。”
這樣說好像有點沉重,再說下去可能會把九殿下惹怒。
金爽:“他很記仇的,最近都在調查小鬼們的籍貫家室,說不準突然就亮出爪子,要把您的肉挖掉一塊。”
銷金窟這個毒瘤專乾違法亂紀的事,在這些亂紀的勾當裡,十有八九都是奔著篡權亂國去的,十多年來,簡直成了大雍皇室的心病。
若元和帝知道這毒瘤是自家兒子弄出來的,說不準就要大義滅親殺了賀寅。
賀寅態度散漫:“那銷金窟就是給他修的,叫底下的人注意些,一旦東廠那邊動手就立馬撤離。”
他抬腳出門,真就去找支道安算姻緣了。
支道安說他的姻緣好極了,隻消再等等就能撥開雲霧見日出。
支道安讓他寬心,金卯和他一定會白頭偕老。
這個算命先生前不久才向秦老說金卯兩世都是短命人,這下又能白頭了。
還是金爽有先見之明,麵對這位陰晴不定的九殿下,連山水怡情的大名士也不敢說真話了。
但無論如何,賀寅心裡好過了些。
他起身時莞爾一笑。
“廿歲年紀,就開始信命了,可見情海不饒人,跌進去了就沒個囫圇身,不信神佛都不行。”
他向支道安拱了拱手:“小王便借支道長吉言,道長此去南楚若有棘手處,可向父皇飛書一封。”
支道安笑道:“貧道飛書又快又穩,不過殿下此言何解?”
賀寅想起君淑把人叫去城隍廟的那茬過節,淡聲道:“君淑被負了心,要拿蒼生的命向父皇討個公道,她是個苦命人,獨自帶著孩子挺不容易,叫父皇給她陪個不是,把孩子認回來就行了。”
這話自然是玩笑,不過信息是給到位了,躲在背後聽他美滿姻緣的太子和二皇子登時嚇得跳起來。
“意思是那海寇的頭領是咱小娘?”
二皇子輕聲向太子道。
太子神色凝重,他徑自向賀寅走來。
忽然,宮人來報說太子妃生了,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