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卯臉蛋一紅:“阿奴是很厲害的,阿奴也要養家。”
說著,又從另一隻袖子裡掏出一隻荷包,上麵繡著禮部尚書家小兒子的名字,足足有十兩金。
“這個也給你。”
“哇,好多銀子啊!阿奴會賺錢了,為夫好高興啊!”
金卯頭上的呆毛晃了兩下:“嗯。”
賀寅抱著金卯樂了半天,然後打了個響指。
藏在暗角裡的人把那些東西看了一眼,便立馬潛出去。
賀寅彎著眼睛在金卯眉間親了親。
醉時再可愛也終有醒的那一刻,這些東西都會照價償還給失主,不能給金卯留汙點。
賀寅把金卯洗乾淨,撈在懷裡擦乾水漬,換了一身乾淨常服。
他忙完這些又給金卯洗那身臟衣裳,端著凳子坐在井邊,認真搓洗衣袍上的黏厚泥點。
金卯跟進跟出,在他身邊蹲了一會兒就去蕩秋千了。
賀寅把洗乾淨的衣裳從清水裡拎出來時,往側麵看了一眼。
“……”
那蕩秋千的人坐在院角,岔著兩腿,渾身上下都是泥。
他麵前整整齊齊的擺了一堆泥兔。
手裡正拿著一團黃泥,認真揉捏著。
賀寅哭笑不得,把衣裳晾好過來。
“有十五隻兔子,夠了。”
金卯沒吭聲,搓了二十隻才停手,然後跑進主屋裡,翻箱倒櫃翻出一把剪刀,把院裡還沒開敗的花全剪下來,一朵朵插在兔子腦袋上。
然後他把這些作品放到食案上端出院子,敲開秦老家的大門。
秦老看到他像個泥猴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朝賀寅丟去一個質問的眼神。
金卯揚起腦袋:“爺爺,阿奴來送兔子。”
“你自己拿,隻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