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賀寅像上輩子那樣壞,我就不會生出半點同情心。
就能往死裡折磨對方了。
可賀寅偏偏、偏偏像個不知道疼的傻子……
“他是賀淳的兒子。”良久,金卯將賀寅的衣袍扔進風裡,長袍隨風飄遠,他啞聲說道,“我金家滿門骨肉凋零皆是因賀氏而起,不該同情他。”
他長跪告彆,來到山下時對麵馬車開得太快,道路狹窄,金卯躲閃不及。
駕車人急忙勒住韁繩,兩匹馬人立而起。
金卯急忙往旁邊菜地上滾去,躲開了落下來的馬蹄。
“怎麼了?”車中的男子溫聲問道。
馬夫捏了把汗,說道:“公子,這人和咱們撞路,滾到旁邊的菜地裡去了。”
“傷到了麼?”男子半撩起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狹長雙眸突然一驚。
金卯手心磕到銳石,蹭破了一小塊皮,悶痛悶痛的。
他穿著滿身是泥的衣裳四腳並用的爬起來,板著臉望過去。
男人驀然放下簾子。
“對不住……”車中人沉默片刻,“你要進城麼?我叫家仆去前方調轉車頭,送你回去如何?就當是為你賠罪了。”
金卯抿著嘴看了馬車一眼:“不坐。”
他離馬車遠遠的,一瘸一拐走上大道,車中人探頭望出去,看他一身形容真是狼狽至極。
這是……被抓去挖泥巴了?
“調頭吧。”
“公子,這……時間緊迫,耽誤了買賣可要損失五萬兩銀子啊!”
“沒關係,我欠他一個人情。”
車夫臉色古怪,他就沒見過自家主子和這陌生人有什麼交集。
可彆是瞧人家長得標致,見異思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