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卯用紅線把銀戒穿好,掛在脖子上貼身放著。
眼波一轉,瞅向那琉璃匣子,裡麵的桃花枝已經乾了。
他當時想讓那病少年開心些,就特意爬上桃樹最高處,折了一枝開得最好的桃花送去。
“早知道是你我就不送了。”他叼著花爬下桃樹時跌了一跤,屁股碎成八瓣好半天沒支棱起來,還被劉檔頭他們笑話呢。
金卯撓了撓精致的琉璃外殼。
視線往上,望向賀寅的臉。
“你出事那晚,蕭摶打我了。”
他肩膀上的傷還沒好全,時癢時痛,以後要留下老毛病的。
身上的淤青也沒褪。
說起那晚的遭遇,這些傷口突然都疼起來了,一陣一陣的。
“他把我打得渾身是傷,他怪我對你不好,我以前對你不好?”
“……”好像確實沒有賀寅做的這般周到,金卯氣焰矮下去。
又竄起來。
“我就沒給誰洗過衣裳床單!我自己的衣裳都是三哥給洗的!”
金卯聳聳酸溜溜的鼻子。
“我他娘被你欺負得動動腳指頭都嫌累,還得爬起來給你收拾床鋪!你呢?你一大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說什麼發病,編故事也不是這樣編的!誰他娘幾個月幾個月的發病啊?”
犟著,呆毛在頭上一晃一晃的。
趁賀寅昏睡間好欺負,低聲數落對方。
結果把自己給說氣著了,屁股在軟凳上團了團。
“我沒錯。”金卯一錘定音。
他扯回蕭摶,把對方說的一句句話拎出來鞭屍,然後俯下身,捉著賀寅的手腕咬了一口。
留下一個紅彤彤的牙印。
“走了。”
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