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輕聲道:“馬在路上跑太快,到山下那個白芒鎮時摔了一跤。”
賀寅嚇得連忙丟開鋪蓋:“摔到哪裡了?”
金卯把手遞給他。
那細嫩的爪子上有芒草割破的淺長傷口,手肘磕破了一塊皮,血已經凝痂了。
賀寅心疼死了,一邊心疼一邊暗罵自己犯賤。
一邊罵自己犯賤,一邊爬起來,要起來檢查其他地方。
金卯眼神幽幽的把他摁回去。
“王爺不是說一刀兩斷了麼?”
“我說話不算數,左手呢?磕破皮沒有?”
金卯晃了晃腳,側過身來,慢悠悠把左手遞給賀寅。
“膝蓋也摔到了,這裡。”金卯撈起褲腿,亮出青紫交加的膝蓋,又指指小腿肚上的劃傷:“這裡也是芒草割的。”
賀寅看他頭發淩亂,身上沾了四五處泥巴,估計在芒草蕩裡滾了幾圈才停下。
他的嬌氣包頂風冒雨跑來這種地方還栽了幾個跟頭,該是嚇壞了。
是了,沒嚇到也不會來找他。
賀寅苦笑一聲,撐坐起來,指尖輕輕在金卯臉頰上碰了一下。
“要抱麼?”
金卯不說話。
賀寅:“抱一下好不好?”
金卯就給抱了,撲在賀寅懷裡環住他脖子。
然後一點點收攏手臂,直到自己緊緊貼著賀寅。
賀寅受寵若驚,小心翼翼把人摟著,輕聲道:“破路,把我的阿奴摔壞了,明天就帶人去把它填平。”
“使勁踩它。”
“把那些芒草連根拔起曬乾當柴。”
“……”
“怎麼哭了?”
金卯抱著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