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畜生降落時支棱著爪子分明是要抓破他的肩膀。
眼下卻一臉呆萌的收好爪子,窩在金卯懷裡叼著三顆石子傻玩。
它時不時仰起腦袋瞧瞧金卯,嗲著嗓叫喚一聲。
幾根黑色扁毛翹在屁股上,仔細一看,竟在陽光下折射出五顏六色的細光!
花裡胡哨。
不像隻雕,倒像隻成了精的野雞。
這孽畜衝賀寅翹翹屁股,又衝金卯叫喚一聲。
叫一聲金卯就親它一口,泛著粉暈的指尖輕輕在它腦袋上順著毛,從頭頂一路順到尾羽。
賀寅突然覺得它很礙眼。
眼看著金雕就要往金卯臉頰啄去,賀寅一把捏住鳥嘴。
他沉下臉:“上哪吃完耗子來,就往他臉上湊?再有第二次仔細你的皮——”
“它又不懂,你說它作甚?”
金卯抱著金雕維護一聲,把賀寅的信看了一遍,問道:“齊伯蘊問你能不能開寢房門給它倆進去,你怎麼沒回呢?”
賀寅淡淡道:“忘了。”
“忘了就補上啊,你裝信作什麼?”
賀寅把金卯的話當耳旁風,把信塞進骨筒蓋好。
金卯伸手拿過骨筒,倒出信,提筆回覆齊伯蘊。
賀寅瞧著那娟秀的字,不悅道:“府裡的人都跟著你一起慣它們,你讓它倆進去,底下的人又管不住,指不定就把寢房弄成狗窩了。”
金卯停筆把墨跡吹乾,將信捏在手裡,望著眼巴巴的金雕。
“小鷹它們很乖的。”他在金雕下巴勾了兩下,“這次一走,少說也得半年才能回天寧,你讓著它們一點。”
賀寅雙眸一睜:“我還沒讓?我媳婦不是抱著狗就是抱著鳥,我得哭天求地他才能抱我一下呢!我可有道半聲不滿?”
金卯:“你現在不是正在撒野麼?”
“……”賀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