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歉疚出聲的柔弱樣子,讓一旁的湛欲景冷笑一聲,往旁邊挪開一些距離。
“你手上拿著什麼?”
宋輕煙聞言心想要動手的意圖被他看穿了?
麵上不動聲色迷惑地問道:“你給我的冰塊啊。”
“照著自己的臉砸下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
還挺記仇。
宋輕煙立刻扔了冰塊,扯了扯領口,“脖子也被你掐了,你看,扯平了吧?”
湛欲景側眸輕瞥一眼,那淤青色會讓他想到那一夜肆意瘋狂落下的印記,他閉了閉眼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警告你,彆想著耍花樣,還有以後不準帶你的男人到我的房子來。”
他忽然起身,片刻也不想多待。
“你說小陸?”
宋輕煙聞聲想了想,好像昨夜小陸送她回家,然後不知道怎麼就送這兒來了。
她抬頭看過去,“小陸怎麼知道你家地址的?”
湛欲景居高臨下冷眼看她,“裝傻有意思?”
這樣壓迫人的視線,宋輕煙仰視得脖子有點酸,低下頭來,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那可能是我潛意識把這裡當作家了吧。”
湛欲景眸光一頓,冷漠臉龐上卻又毫無所動。
“請停止這樣的想法,我們協議結婚證上的關係隻不過是做給奶奶看的而已,什麼都不是。這裡是我的房子,與你毫無關係。”
宋輕煙覺得這個男人好無情好可惡。
不愛,確實也不需要留下什麼餘地,以免心生幻想,徒增傷害。
但他分明又在那夜很變態,連她暈了也不放過,還讓她喝下避孕的湯藥,未免就太冠冕堂皇了。
她冷淡地抬眸笑了笑,“毫無關係啊?那夜是我下的藥,所以是我活該?算了,我也不是一個在意讓人負責的人,就當我曾經年少無知眼瞎看錯了人。”
她起身,“對了,銀之的頭牌長得不賴吧?”
湛欲景還在思忖她口中的負責二字,聽到後一句,臉色驟暗,語氣森冷,“還不走?”
就連看也不看一眼,宋輕煙真想拿起地上的冰塊砸過去,結果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茶幾角,疼得嗷嗷叫。
真是一點兒也不能有暴力的行為啊。
她忍住了心中的惡意,朝他道:“我上樓拿我的外套,拿完我就走!”
上台階的時候急匆匆腳下一滑,湛欲景在身後下意識拖住了她的手肘,宋輕煙身形被穩住,她側眸看他,略顯尷尬,“真不是我故意的。”
“這不是你的慣用伎倆嗎?”
湛欲景收回手,語氣冷漠嘲諷。
宋輕煙深吸一口氣,保持平穩心態,我生氣我倒黴,淡定淡定。
劇情之前的確這麼設置,為了靠近男主小動作使得不少,崩壞她的形象,使得男主厭煩不已,但她現在是有自主意識的人,來到這書中早不屑於使用這種手段了。
不得不順應規則裝柔弱,甚至悲從心來,“原來我在你眼裡這麼不堪,是我的錯了。”
她眼圈一紅,上樓拿了外套和手提包就出了彆墅。
天還沒亮,外麵也沒有車。
她拿出手機試著叫車,發現隻有一通電話,是宋吉慶給她打的,在昨夜她去銀之救人之前。
以及幾條信息,其中有一條引起她的注意。
[我不知道該怎麼叫你,但你或許就是我的姐姐,外婆病得很嚴重,我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