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宋輕煙,語氣沉重道:“宋小姐,你家裡的那些事可能要擔負到你肩頭上來了,狗蛋失蹤前一天打傷了村裡五叔,頭破血流!
治療費花了不少,人還在醫院,他家裡兄弟要狗蛋賠命,我這兩天攔著,可事兒不處理怕是攔不住。
你到時候要麵對著點,賠錢了事。要是那些人來了,你打我電話,我馬上就過來,現在我就先過去忙了。”
宋輕煙想起村口那裡確實有幾個眼神不善的人。
但狗蛋為什麼要打喬五叔,又為什麼在之後從山坡摔下來呢?
“好,謝謝村長。”
村長帶著喬龍走了,喬龍還有些依依不舍往回看了幾遍。
宋輕煙將視線收回,看向床上的弟弟,起身走近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沒發燒。
喊他不應,眼神也有點呆滯。
可能是摔下來受了刺激。
得送去醫院看看。
宋輕煙起身的時候,弟弟狗蛋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袖口。
呆呆說了句,“外婆……”
宋輕煙看見狗蛋的袖口帶起來的手臂上有傷,沉眸伸手將他袖子推開,不像是從山坡滾下去摔的,像是被打的。
她放下他的袖子,視線落在少年臉上,“外婆怎麼了?”
狗蛋瞳孔縮了縮,卻又半個字不說了。
宋輕煙見此也不問了,以免他再受刺激,得送去醫院再說。
她從房間離開,給他帶上門,去了唯一的那間空房,打掃得很乾淨。
下午的天陰了,看樣子要下大雨,這地方的路一下雨出行簡直就是糟心的。
離鎮上雖然不遠,但沒什麼好的醫療設施,得去大點的醫院,至少得去縣城。
那開車也得兩小時。
宋輕煙去外婆房間,老人年紀大了這幾天也沒人照顧,頭發花白乾枯油膩,依然叨叨的不知道說什麼。
宋輕煙在外婆房間那個舊衣櫃的底下抽屜裡,翻到喬離夫婦兩個人的照片,照片還算清晰,狗蛋和兩夫婦還挺像。
她略抬眸看向那個老櫃子上貼的一塊長鏡子,鏡子裡映著她的臉,她忽然有些沉思。
不會真這麼狗血安排吧?
門外有動靜,她將那張喬離夫婦的老照片揣進口袋裡,往房門外走出去,喬龍正一手提著一個保溫桶進來,這次沒有村長在,他的眼神略微有些直接地盯著她的臉。
“宋、宋輕煙,我帶了家裡的飯菜過來,你先吃點?”
宋輕煙將他神色看在眼底,忽然朝他淺淺一笑,“謝謝了,你叫喬龍對吧?”
喬龍心弦微微撥動一下,口乾舌燥地咽了咽口水,“是,是我!”
“那位喬五叔什麼情況,說我聽聽?”
“是村裡的老光棍了,脾氣不好好打人,宋輕煙你也不要怕,這次你家的事我幫你抗了!”
“是嗎!?”
幾個中年男人衝進來,一把將喬龍手裡的保溫壺打翻在地!
“那拿命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