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欲景冷沉著眸光凝視著她,“還有你害怕的東西?”
他近來幾乎很少看她失控,就算是再大的事情,在彆人眼裡或許是天大的事情,她也能夠在嬌軟外表下淡然應對。
這一次有些超出意外了。
原來也是個怕老鼠的女人而已。
宋輕煙卻抓緊背包的肩帶,沉默著不說話。
若非是現實世界裡在孤兒院時期,被孤立,被扔進水缸,往嘴裡塞老鼠,大概也不會有這樣的陰影了。
但也僅僅如此,她害怕卻能很快弄死它。
“阿景,我害怕,腳發軟,你能背我嗎?”
湛欲景:“……”
被鑽空子了。
聽起來好像不那麼害怕了,可剛剛慌亂的眼神和表情不會說謊。
分明就是想要掩飾而已。
一個內心過於偽裝的家夥。
“輕煙,害怕不用偽裝。”
他將手裡拎著那瓶白酒放進另一個大衣口袋,沉著眸子走過去,俯身將她腰肢一攬,用力往上一抬,直接扛上了肩頭。
宋輕煙感覺自己輕輕鬆鬆就被他扛起來了,整個人頭重腳輕像是被山大王俘虜的小媳婦!?
這特麼!
“阿景……你鬆開……”
她掙紮,湛欲景扶緊了她的腰肢,語氣肅冷,“彆動,否則我換一邊。”
宋輕煙渾身僵持,“……”
彆了吧,從一個肩頭倒騰到另一個,顯得她過於弱雞了。
很丟臉的!!
還好清理過的走廊上沒人,隻留下老板娘驚詫豔羨的眼神!
宋輕煙倒轉的視線看見了:??
豔羨什麼!?
“阿景,我想吐!”
最後,妥協,背。
宋輕煙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寬闊的後背上,有些感概,男主好像還行?
“阿景,這是不是你第一次背女孩子?”
“代表不了什麼。”
“?”
話直接堵死了。
真是一點兒餘地也沒有。
宋輕煙於是閉嘴不言,歪頭歎氣,這種感情向怎麼這麼難啊?
外麵的雨小了一些,上了車,湛欲景讓司機開車。
而她的車讓楊助理來開。
連夜開回了臨京城,到了井庭。
宋輕煙在車裡睡著了。
湛欲景坐在一側,點燃了一根煙,在昏暗光線的車內,煙霧繚繞彌散,他深邃眸光浮浮沉沉定格在旁邊的人身上。
懶散困倦,視線幽深。
夜色沉寂,而雨早就停了。
宋輕煙是在突然滑落著碰到車窗而醒的,恍然發現已經到了,看了手機,淩晨三點!
到了多久啊?她睡了多久?
“下車,進屋吧。”
湛欲景推開車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