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造訪的大姨媽打亂了陣腳。
所有的沉迷在這一刻煙消雲散,理智拉回,她又是窘迫又是無語,大姨媽來得真及時,為什麼每次都痛得要命?!
而且,問題是,時間上又沒按照規矩來!
她伸手推了推湛欲景的肩膀。
“怎麼了?”
湛欲景很敏銳地察覺到她臉上的變化。
沙啞極具磁性吸引力的嗓子簡直是蠱惑。
並且還極其溫柔,那嗓子仿佛可以撫慰人心。
宋輕煙覺得這時候的湛欲景就好像褪去了所有的冰冷,是一個很讓人信任的人,她沒有遲疑地說,“阿景,可能是姨媽來了。”
她缺氧之後的聲音也啞的厲害,在疼痛刺激下,更是聽起來好像痛得要命的疼。
湛欲景眸光一斂,嗓音裡多了幾分近乎哄的溫柔,“忍忍,現在就回家。”
他放平了座椅,將她抱過去讓她躺下來,係上了安全帶。
在返回坐在駕駛座的時候,卻被她拉住了手。
明明疼痛卻又克製著嗓子問:“阿景,剛剛的吻,是聽取了我的建議,嘗試喜歡的一步嗎?”
宋輕煙這一次說得這麼明白,總不能是什麼放肆的懲罰?
她想聽一聽剛剛到底那樣的吻,又代表什麼?
湛欲景凝下眸光,低頭看了眼那隻抓緊的手,眸底深處複雜的思緒全部壓製下來,沉默一瞬,道:“回家吧,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宋輕煙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解釋,但是她覺得大概算是有所突破?
她疼痛地沒有精力再去想了,鬆開了抓著的手,閉上了眼睛,點頭,“嗯。”
湛欲景視線從她臉上一轉而過,坐好了,啟動車子,開車回家。
到了井庭,他將她抱下了車。
宋輕煙覺得難為情極了,為什麼兩次痛經都能被男主碰上了!
還真是要命啊。
這弱雞身體煩死了!!
不管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湛欲景給她準備溫水和止疼藥,扶她起來吃。
足夠妥帖細心,但不同的是氣氛上有一些微妙。
上次是足夠的冷冽,這一次好像多了好多的溫柔。
宋輕煙拖著疲憊的身體,抓住一點機會就問:“阿景,現在能說說嗎?你想告訴我的。”
她很想知道男主到底有怎樣的隱情。
絕症?詛咒?
活不過三十歲?!
還是其他?
湛欲景在她困頓急切的視線之中,凝眸道:“輕煙,睡一覺醒來,我都會告訴你的。”
“很晚了,明天要是還疼,就去醫院看看。”
忽然這樣理所應當的照顧和囑咐,宋輕煙受寵若驚的同時,篤定了男主還算是喜歡她的。
既然已經承諾,那就跑不脫了。
她也的確困倦的很,點頭,“好。”
這一夜睡得也不太安穩,醒得很早,外麵天還沒亮。
做了個夢,夢裡她又夢見了那個在黑水畔邊的人,他拔下了頭上的白玉發簪,漆黑如瀑的長發披散下來。
在風中吹得淩亂。
而他忽然轉過頭來,那一雙血紅的眼睛仿佛有漩渦一樣致命,刺激灼燒著她看過去的雙眼。
宋輕煙眼睛一疼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