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在問詢她。
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把她也當做敵人嗎?
宋輕煙總覺得那種私生女的猜測更加地多了幾分可能。
但是此刻,她搖頭,“我不知道。”
一個死前的人的恨意還是和解,她無法知曉。
葉介岐無聲地勾了勾唇角,那似有若無的笑意,透著幾分諷意,但極淡。
“宋輕煙,等明年春天的時候,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大禮?
宋輕煙眸光一沉看過去,“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關於你父親隱藏著的那些秘密?”
葉介岐卻並不在想要再談了,尤其是提到他父親,他臉上蒼白的眉目都有克製隱藏不了的恨意激發。
他閉了閉眼,克製住神情,“宋輕煙,請你幫我一個忙。”
宋輕煙心緒穩住,他要是不說,那問再多也是白搭。
等到明天春天,他要做什麼?
此刻,他又要做什麼?
宋輕煙:“什麼?”
葉介岐灰敗眼眸之中閃現了幾許的光澤,蒼白著臉地懇求,“去幫我到庭院裡折一枝梅進來吧。”
宋輕煙聞言愣了愣,就這?
但在他的視線之中,還是點頭,“好。”
她從房間離開,下樓,外麵的天暗了,其實也就下午一點而已。
雪下得很大。
她在女傭的指引下,拿了剪子剪斷了一枝梅,那梅枝上落下了厚厚的雪。
宋輕煙覺得染上了雪花的枝頭,很好看。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那輛車子裡塞滿的玫瑰花,是湛欲景送給她的,而此刻不知道他有沒有離開滑雪場?
她拿著剪下來的梅枝回到了屋子,送到了葉介岐的房間。
而此刻,他竟然睡著了似的。
宋輕煙將梅枝插入旁邊的一隻空花瓶中,然後從房間離開,門外雷姐帶著醫生過來。
“小煙,你要走了嗎?”
“嗯,他在裡麵睡著了。”
雷姐站在門邊,沉吟著道:“讓司機送你。”
宋輕煙點頭,“謝謝。”
宋輕煙下樓。
雷姐進了房間,看見葉介岐分明又沒睡著,而是發呆失魂似地盯著那插著雪梅枝的花瓶。
……
宋輕煙由雷姐的司機送到了市中心的地方,之前那一場事故私下了了,後車的人還賠給了她一筆修車費用。
此刻車子就在修理廠。
而她要確認湛欲景還在不在滑雪場,如果還在,她要趕過去。
但是給他打電話打不通。
宋輕煙於是給楊助理打電話。
楊助理接通了之後有些埋怨,“宋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不來了,湛總生氣了!尤其是你欺瞞著去了葉氏的家!你為什麼要騙人啊?你還和那個葉總有所糾葛嗎?這樣腳踏兩條船也太可惡了吧?!”
他說得有些激動,滿是指責,“虧得湛總聽到你車子出了故障,還那麼擔心地讓人過去處理,結果你竟然開開心心地去了葉家,見彆人!而推掉了和湛總的約會!你怎麼想的?!”
他絮絮叨叨的讓宋輕煙有些煩躁,“湛總現在在哪兒?”
楊助理也覺得剛剛說得過於激動了,連忙收了收情緒,“還在滑雪場,不過,你現在彆來了,天氣不好,路上隨時會有危險的。”
宋輕煙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