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順利。
湛欲景敬酒,宋吉慶一高興喝了很多的酒。
宋吉慶情緒隨著酒精而更加的高漲,公司危機解除,進入正常軌道,現在不僅是有了繼承人,還有湛氏這樣的女婿,真是人生風光無限。
湛欲景將時間拖延拉長,王鳳光沒辦法繼續在餐桌陪著了,畢竟現在身為孕婦需要休息,宋輕煙於是讓家裡傭人扶著王鳳光上樓休息了。
而宋吉慶,則在暗示下,從餐桌離開,去了他的書房。
門關上,宋吉慶在書房靠椅坐下。
宋輕煙看了眼湛欲景,那微醺眉眼,暈染得禁欲係高冷模樣極致慵懶迷離之色,剛剛看著他也喝了不少的酒,不會也醉了吧?
那問話的事情就教給她好了。
但是湛欲景卻低眸看下來,像是猜測到了她的心思,伸手過來揉了揉她的頭發,微醺酒氣灑下來,低聲道:“放心,沒醉。”
宋輕煙:“……”
時常把她當小孩揉頭的霸總?
還不太習慣。
湛欲景收回視線,已經走到了桌案旁,斜靠在一側,從口袋拿出一包煙,遞過去一根,“宋叔叔,有個事我想問問你。”
宋吉慶接過香煙點燃的時候,聞聲醉眼迷蒙地看過去,“小景,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你儘管問!我知道的必然全都告訴你!”
湛欲景將香煙放進嘴裡咬住,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黎喜和我父親什麼關係?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宋吉慶忽然像是陷入到了一種長長的回憶之中,那種被酒精麻痹著,聽到了深藏內心的名字的一種懷念感。
他心中一輩子也得不到的白月光。
因為醉酒之後,沒有一絲絲防備地懷念著。
宋輕煙靠在門邊,看著那邊兩人煙霧繚繞的,等待著一個回答。
宋吉慶吐出一口煙霧,像是腦海裡有了具象的臉,而眸中顯出癡迷的一瞬,開口卻是無限遺憾,“黎喜,是我這輩子也得不到的女人,明明我們才是最先認識的,一起經曆著大學最美好的時光,我們才是最相配的!可是她卻被人給搶走了!”
湛欲景追問,“那個人是誰?”
宋吉慶已經陷入過去之中,有些恨意地說:“西城洗得最白的那一個,不過他也死了,哈哈哈,還不是下去陪葬了?”
湛欲景斂眸:“葉原誌。”
宋吉慶笑著又哭喪著臉,很不甘心地扭曲著眉眼,“阿喜明明已經看透了他的為人,為什麼逃離了之後不找我?而是投入了湛弈懷的懷抱!他們哪裡有我好?!”
宋輕煙在不遠處聽著,又繞回了湛欲景的父親了。
什麼叫投入了他的懷抱?
他們難道真有些什麼嗎?
可是湛欲景說過,相信他的父親。
能相信嗎?
而湛欲景直接切入,問,“那個時候黎喜懷孕了嗎?”
“懷孕?她懷孕了嗎!?”宋吉慶聽到這話仿佛受到了刺激似的,將香煙扔到了地上,過來揪住湛欲景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