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珠連忙急切湊近過去,葉介岐貼近她耳邊低低說道:“一鼓作氣讓她去死吧。”
輕柔低語像是致命地扼殺住了她的脖子。
宋真珠臉色一變,渾身僵住,張著嘴又像是瀕臨死亡的魚。
“做不到嗎?”
輕柔語氣忽然失望了起來,喟歎一聲,在這空內空間裡極具冷凝的丟棄感。
釋放的信號就好像是做不到,那就走,把孩子打掉從他眼前永遠消失。
宋真珠心臟揪緊,都到了這一步怎麼能夠不一直往前呢,到時候肚子裡的孩子,未婚先孕,被狠狠拋棄,被嫌棄,她荒謬的人生都會成為笑話。
“我!我做得到!”
她也開始有些瘋魔,那種渴望被施舍的卑微瘋狂。
葉介岐嘴角揚起微笑,那笑不達眼底的黑暗,“很好,我等你的消息。”
……
宋輕煙到了葉家,上了樓,那間屬於她的房間,床底下的骨灰壇還在。
門外有人敲門。
宋輕煙扶著床沿起身,神色平淡地過去開門,門外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傭,家裡的女傭都很好看,但這個氣質白花柔弱,我見猶憐小兔子感。
看起來也很小,像成年線徘徊的女孩。
好像叫雲朵。
“什麼事?”
雲朵有些拘謹唯諾,卻又像是鼓足了勇氣,“煙小姐,我想和你談談。”
宋輕煙聞言打量著她,“進來?”
雲朵往左右看看,然後隨她進去。
門在身後關上。
宋輕煙請她在房間沙發坐下,問她,“什麼事?”
“葉先生他……”
雲朵沒有在沙發坐下,仍舊像是這個彆墅裡的女傭一般恭謹唯諾,剛一開口觸及她的視線又收回,將剩下的話又吞了下去。
宋輕煙聽見她提到的是葉介岐,倒也並不著急她立刻開口,而是擠出她標準笑容,親和力十足的笑容大約可以讓她心下稍緩,沒那麼拘謹。
“沒事,坐過來慢慢說。”
她主動過去將雲朵牽著坐下,像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姐姐。
雲朵麵對她乖甜的笑容,略一恍惚,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氣道:“我知道葉先生喜歡你,你這個妹妹,我想讓你勸勸他,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宋輕煙以為她要說的是葉介岐也對她下手了,現在受到了愛情的欺瞞來訴苦的,結果是這個?
“什麼傷害自己?”
她知道葉介岐內裡黑暗,卻不想竟然也在自殘嗎?
雲朵雙眼微紅,有眼淚在眼眶打轉,晶瑩的淚珠隨著說出來的話而墜落,一顆顆。
宋輕煙算是聽明白了。
大意就是雲朵有一次無意撞見在彆墅地下室的葉介岐,用電擊渾身四肢,滿臉痛苦猙獰,葉介岐的助手發現了雲朵,扼住了她的脖子,差點將她脖子擰斷。
被電擊結束的葉介岐阻止,隻是將窺探了秘密的小姑娘給扔出去。
算是饒了她一命。
而本來就是從會所被葉介岐領回來的無家可歸的女孩,在彆墅外角落蹲著,無處可去,一整夜。